这件事并不是秘密,基本老玩家都知道安是舲的技能,所以安是舲也如实说了。
“莫比乌斯环?怪耳熟的。”
三人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宋敬言拍拍他肩膀,默默道出一句:“不怪你,去玩吧。”
四人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其他小孩儿都在玩游戏,因为安是舲的关系,双生子暂时是不会出现了,玩家们就一直坐到放学。
乌鸦夫妇高高兴兴地领孩子,瞧见安是舲背上的战斧,嘴角下拉,怨恨地盯着安是舲。
“看来,是妈妈没给宝宝教好啊……”
安是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上去拉两人的手,拽着他们往家走。
晚上,桌上依旧有一道鱼,安是舲面不改色,把战斧解下来倚在桌边,唇角带笑看着两人。
“爸爸妈妈,你们真的就那么喜欢吃鱼吗?明明知道我吃不了!”
安是舲腾地起身,站在椅子上,手上握着战斧,表情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它不是你们孩子,它不是!我才是啊!你们看看我,我才是你们的孩子。”
安是舲发疯的动作一滞,歪头朝他们笑:“我是你们的孩子,对吧?”
夫妇俩表情怪异地看着安是舲发疯,战斧在他的手上胡乱甩着,动作乱七八糟,但桌子上的餐食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他的战斧抵着两人的肩膀,强迫着他们回答。
徐文羲吃完饭特地来安是舲家看看,门也没关着,他敲敲门推门而入。
敲门声微乎其微,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里面安是舲的战斧本来架在乌鸦夫妇身上,在两人准备异变以前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大声嚷嚷着:“你们既然不想要我,那我就让你们尝尝失去我的滋味!”
说完,心寒地扭头,余光瞟见徐文羲的时候愣了愣,随即递给他的眼神。
徐文羲只觉看见了癫公,面如菜色地上去配合,轻而易举阻止了安是舲逼近自己脖子的战斧。
“咱能正常点不?”徐文羲悄悄在他耳边说着,安是舲偷偷白了他一眼,继续演着自己的戏。
“你不要阻止我,他们既然……”
“宝宝,别闹了,别伤着隔壁羲和哥哥了。”女人的表情极度难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底满是怨恨。
两人静静地看着女人,女人额角长出细细的触角,化形不完全,触角看着脆弱极了,但安是舲知道,凭他一人很难把触角斩断。
男人想上来劫走安是舲手上的战斧,被两人躲开,男人目光狠毒,腰间伸出六只黑漆漆的蜘蛛腿,他们看着安是舲,随时准备着扑上来。
安是舲也懒得装了,推开徐文羲的手,拎着战斧站到桌子上,踢开脚下的盘子。
“我就说你们想杀我吧。”
安是舲笑得恣意,他根本不在乎这两只怪的打算,本来装装是懒得对他们动手,再加上对方一人善用毒对他并不有利,现在既然都不准备留面子了,那就直接上。
安是舲是第一次用战斧这种武器,笨重感并不是那么好挥动,往前一步用力一甩,战斧将男人拦腰斩断,男人惊叫着却没有死亡,上半身化作蜘蛛,口器朝着安是舲咬来。
安是舲一动不动,甩出匕首扎进蜘蛛的复眼。那边女人已经化作绿蛾子,触角朝两人甩来,安是舲一脚踩住触角,战斧朝触角砍去。
对方极快地抽回触角,绿色的毒液朝两人袭来。
两人迅速躲开,安是舲的匕首还在蜘蛛一边的复眼上,徐文羲手握解剖刀,四处打量,目光落在厨房。
安是舲将战斧在自己身旁甩得虎虎生风,绿蛾狞笑,将毒液喷在自己的绒毛上,安是舲无法近攻,绿蛾却无所顾忌地朝他喷射毒液。
蜘蛛趁机朝两人喷蛛丝,坚韧的蛛丝捆绑住两人,束缚在一起后,安是舲也无法挥动战斧,绿蛾飞过来,触角在两人面前摆动,跃跃欲试。
两人对视一眼,被火燎过的解剖刀瞬间斩断蛛丝,安是舲的战斧同一时刻斩在绿蛾的头顶,徐文羲趁机跑进厨房打火。
火光将他的影子照得歪歪扭扭,他朝绿蛾嚷着,下一刻绿蛾的身体动了,飞走扑向火中,转眼被火焰吞噬殆尽。
安是舲的战斧也劈在蜘蛛头上,安是舲被杀的仇彻底报了。
收回匕首,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不远处就是蜘蛛的尸体,徐文羲没问,但安是舲还是自己说了:“如果你没来,我可能不会杀了他们。”
这话徐文羲毫不怀疑真假,两只怪物近战远攻配合得极好,再加上毒素,即便有了一次失败的经验,但想全身而退,凭他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几乎不可能。
休息了一会儿,安是舲起身朝父母房间走,徐文羲就跟在他身后,两人下到地下室,安是舲熟练地取下那件红衣,再往外走。
这一次,两人来到了徐文羲家。
和安是舲家一样的格局,名义上的父母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见两人进来,表情很是不佳。
徐文羲没和他们起过冲突,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怪物,刚经历了战斗的两人现在状态也不是很佳,再起冲突未必对他们有利,所以安是舲只是送徐文羲回来,顺便震慑一番罢了。
安是舲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里蜘蛛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起恢复成他第一次看见的样子,径直回了房间,就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安是舲醒来的时候,乌鸦夫妇就站在门口,等着送他上学,安是舲毫不意外,淡定地带上战斧上学。
红衣被他绑在战斧上,打了个死结,纵使女人面目狰狞,安是舲也视若罔闻,慢慢悠悠到了学校,末了,还颇有心情地给两人道别。
看得两人牙痒地想咬人,他自顾自转头回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