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算作易容术。”沈予安抬手戴好幕篱,“在客栈稍作休整一下。”
“天亮就回城内。”
她们刚在寺庙闹出不小的动静,按理说应该跑得越远越好。
但在敌方地盘上逗留,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还有一个原因,她想找燕少爷取一样东西。对方要上山见寺庙里的少主,如今在客栈落脚。
顺路拜访一下。
少女理了理面纱,落后队伍半步,慢悠悠地走着。
对方忌恨燕家主支,不满主支把他赶出宗门,所以想靠魔族秘法突破金丹,不惜和魔族狼狈为奸。
她都不知道该骂对方不长脑子,还是说对方挺会捅娄子?
客栈后院停了辆奢华到,沈予安看一眼就想起她在哪见过这辆金镶玉镶金的马车。
守卫在旁的修士在众人靠近前就清醒过来,他们将手放在腰后,可以随时抽刀应战。
“叨扰诸位了,我们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守卫互相对视一眼,推了个反应最快的出来和无念交流。
确认过小队几人没有动手的想法,守卫派人知会老板接客。
“成,在这等会吧。”
剩余几人仍守在马车前。
大抵是少女盯着马车的时间过分的久了,离她最近的守卫按住刀把,警觉的看了她一眼。
“见谅哈,在下一介散修,没见过这般...高雅之物。”
能当装饰,且扣下来就能用,天才的审美!
守卫以为沈予安在说反话,点头认同了她的评价。
这马车上的装饰,无疑是辣眼的,要不是燕少爷给的多,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而马车的主人,此刻被客栈老板吵醒,发了一通脾气。
赵富弯着腰陪笑,对方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他擦都不敢擦。
片刻,燕少爷火气消下大半,赵富抓住这个空隙,哭诉了起来:
“少爷可要为咱做主啊!”
刚才守卫来报,说是有几位散修要在客栈落脚,还细细描述了一下穿着。
他越听越觉得熟悉。
后院出事那日,对方一大早退房,走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人。
那人戴着幕篱,他看不清,但绝对有猫腻。
他们丢了个舞姬,对方立马多出来一个人,这太过巧合了些。
人是在他的地盘上丢的,他得给个交代。
赵富盘问过那日被绑的几人,没得出有用的消息。
可恨,他这办事不力这锅甩不出去。
现在主家就在跟前,他甩锅给那群散修,不会被对方血溅五步,又能洗脱他的无能。
反正只是些散修,死了也没人上门找麻烦。
“定是那群小人抢了少爷的舞姬。”他愤愤不平,指着门外骂了一句,“鄙贱的玩意,胆敢看不起少爷。”
他扯了扯押运舞姬的领队,让对方也跟着附和几句。
“对对,一定要给这群散修一点苦头吃吃。”
男修顿时火冒三丈,他最讨厌那些看不起他的杂种。
燕逸尘、燕翎羽兄弟二人看不起他便罢了,毕竟是主支的,可无权无势的散修,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敢抢小爷的东西,也得命硬才行。”
他用力捶着床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