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继大统,深感先祖之德,愿继往开来,与贵国再续前缘,互通有无,互派使节,增进了解,共商大计。
自朕即位以来,天下多变,风云际会。
蒙元铁骑为祸八方,致生灵涂炭。
朕深感国事日艰,民生困苦,不忍江山社稷,沦于异族之手。
故特遣使臣,越海而来,望与贵国结为兄弟之邦,共御外侮。
蒙元之势,如日中天,然大宋孤弱,犹怀不屈之心。
朕知安南之地,山川秀美,土地丰饶,人才辈出。
朕愿与安南携手,共抗强敌,护卫家国,保我华夏文明之火不熄。
望贵国恤大宋之难,结为同盟。
两国合力,或可抵御蒙元之侵,保我两国之安宁。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望贵国皇帝,深思熟虑,早赐回音。
大宋与安南,永结同心,共克时艰。
大宋皇帝赵昺,顿首。”
国书已完成,赵昺盖上玉玺,问陈宜中道:“丞相以外,有谁可担此任?”
陈宜中皱了皱眉头:“臣思来想去,愿保举一人,可担此重任。”
“噢?丞相请讲!”
“此人熟识外交接待礼仪,为人机敏谨慎,且博学多才,定能不辱使命!”
这么一说,赵昺来了兴趣:“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陈宜中说道:“此人近在眼前,他就是礼部尚书,丁杜。”
“丁杜?”这个名字赵昺有印象,但对不上人。
“我朝鸿胪寺已并入礼部,由礼部尚书出访,符合常理,亦能体现我朝对陈国的重视。”
赵昺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此事。
但出使之前,他仍想见见这丁杜,于是差人招他前来问话。
一刻以后,太监便进来通报:“官家,丁大人来了。”
只见那丁杜大约四十多岁,一身素袍,两鬓须发斑白,却风度翩翩,举止优雅。
他缓缓来到屋中间,向赵昺行礼,曰:“陛下招微臣觐见,不知有何吩咐?”
“丁杜,朕看你好是面熟,却有些不记得了。”
“回陛下,夕日崖山海战,正是微臣取来霹雳炮与火蒺藜。”
“是你啊,妥了,妥了!”
几个月前,宋军在海战中脱困,正是靠礼部祭祀用的火器。
说来这丁杜也是名福将,顿时,赵昺对他好感倍增。
“我军寄居占城,朕此番差你出使陈朝,你有何看法啊?”
丁杜答道:“陛下,我料那陈朝皇帝陈昑,此刻正翘首以盼,待我大宋前来。”
“有这等好事?”赵昺听到这里觉得这丁杜有些意思,但他仍然将信将疑,问道:“丁尚书且展开说说。”
“夕日宋蒙相争,陈朝首鼠两端,乃是局势尚不明朗。如今伪元独占天下,我朝孤悬海外。这陈昑的好日子,注定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