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我先走了。二姐姐有事再唤我即可。”
说完,凌思然连忙跑出房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凌思雅还未从放菜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她紧拧着眉,手中的绢帕都要被绞烂了一般,眼中布满疑惑与不解。
之前只听自己话的,什么事都向着自己的四妹妹为何如今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说不伤心是假的,毕竟她当初是自己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狗,如今狗反咬一口,能不伤心吗?
但很快便被愤怒取代,她凌思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之女罢了,居然敢这般同我说话!
气的凌思雅将屋内能砸的全都砸了,以此宣泄她的怒火,一时间屋内充满了各种瓷器碎裂的声音。
有朝一日,她的母亲蒋氏告诉她,凌思然能对她如此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在凌思然的体内下了一种让人听话的毒,不知她该作何感想?
凌思然回到自己的屋中,神色慌张,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她自己也没明白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明明她是很喜欢自己的二姐姐才是,可为何如今看见她,却有一种厌恶?
她不断的心理暗示着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怎么会厌恶二姐姐呢?明明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如此不断的想着,才算稍微好了一些。
但此时凌思然也明白,她自己大抵是病了,十几年来没有一日是不顺从二姐姐的,处处都向着二姐姐,可现在自己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她虽不知这种感觉是好是坏,但她总觉得现在身上特别的轻松,似乎是打开了禁锢的枷锁,让自己重获新生,同时也让自己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
越想到此,凌思然越觉得离谱,她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脸,在瞎想些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前十几年都是为别人而活嘛?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嘛!
如此想着,凌思然才算稍微心安了一些。
菱玉也在这时进了屋,手中还端着吃食:“小姐,听说您和二小姐闹了点别扭,这是二小姐让奴婢端过来让您尝尝。”
凌思然看了眼外面的天,现在并没有到吃东西的时候,这时候端过来干嘛?而且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二姐姐吵架了?
“你听谁说的?这话倒是传的挺快的,闹没闹别扭我们姐妹俩还能不知道,需要你一个下人来操心?”
凌思然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有一张大网网住了自己,让自己逃脱不得。
原打算是想跟菱玉说一下方才自己的异常,她算是待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了,似乎从记事起便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如何打骂,她都没有离开,反而时常开解自己。
她真的很不对劲,之前留在自己身边的,都被自己折磨过,也因为忍受不了自己的折磨,相继离开自己的人也不少。
反观她,自己的贴身侍女,却能如此忍受自己的折磨,这不禁让凌思然产生了困惑。
国公府里有着明确的制度,要是觉得做不下去了,便能报备走人,前提是,来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发誓,将誓言与天地法则绑在一起,否则会遭到天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