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人前来安慰芙蓉的情况下,却不见公子澈的踪影,此时的他已然提刀前往太子嬴的住处,众人劝说也无用,依澈的性格,怎能受这奇耻大辱!宇文大将军派人在澈的必经之地,为拦下的公子澈一行人,设下埋伏,“禀少将军,大将军有令,命我在此恭候少将军,”说罢拱手作揖。澈岂肯听从,呵斥道“尔等给我让开,我有要事,要是耽误了,唯尔等示问!让开!”但说时迟那时快,大将军料定儿子的性格,虽有勇有谋,但对抢心上人这件事,澈是绝不会妥协的,只能强行带回,只见一张麻绳大网,从天而降,牢牢地把澈将军一行人兜了起来,抓走带回。到了将军府,澈不甘心,质问父亲,“为何不让我为蓉儿报仇?”宇文老将军满脸的沧桑,隐约脸上还有几处早些年战场上拼杀的刀痕,依稀看得清楚,劝道:“澈儿,你娘去的早,我不想你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前程,皇子看上的女人,碰不得。”澈儿瞪大了双眼道:“那就任由他们胡来?我要为蓉儿讨个公道!”将军回:“公道?”冷笑一声,继续道:“你知道你的母亲怎么死的吗?”此时,将军哽咽了一下,似乎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他想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澈儿,放手吧,蓉儿不是你的。”说完,站起身,转头就走进内堂,站住了,留下一句话:“我要是为你娘报仇,也活不到今天。”澈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隐隐约约的回忆起,母亲死的时候是那么的年轻,跟芙蓉长得一样好看,似乎小时候在老仆人那听说过,当今皇帝也是很喜欢额娘的,最终也是不了了之的事,哎,澈越想头越痛,不久,便病得卧床不起,高烧三天。
再说回芙蓉这边,静养休息的一个月,皇帝和皇后派人送了三车奇珍异宝,三车丝绸绢匹,三车人参滋补品,让陈公公带话,说是太子嬴正公务在身,待从江南回来,将来看望芙蓉。王爷和王妃知道,其实,太子这些天是躲起来了,这些日子,王爷王妃正商量的踌躇未定,王爷对王妃道:“我想还是答应皇帝老儿的第一个要求,嫁给太子。”王妃摇头道:“不可不可啊,皇太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粗鲁荒唐之事,可见人品极差;再说了,蓉儿本是跟澈儿青梅竹马,坊间人人都传,当今太子嬴要娶的是皇后的外甥女莹,咱女儿嫁过去,日子不会好过了,不可!”王爷道:“那还有什么好法子啊?现在还能嫁给澈儿吗?不能了,还能真去庵里当尼姑?葬送了我女儿一辈子幸福?”王妃道:“与其两个都是葬送,不如?”此时两位半百老人相视而定,眼神中对芙蓉的一生做出的正确的选择,“炸死?”王妃问,“对,炸死!”王爷在王妃的耳边悄悄地小声说着计划......
之后,第二天的清晨,阳光洒满朝堂外的旷地上,王爷向皇帝以及所有王宫大臣的面,说道:“臣不胜谢恩,愿将小女嫁与太子嬴殿下。”此时,举朝上下,皆为阿谀奉承之词,几乎满朝文武的人都在为此祝贺皇帝得了一位贤惠聪慧的儿媳,也向瑞王爷道喜,只有澈儿的父亲,宇文将军没有做声,淹没在满满的祝福声中。
躺在病榻上已一月有余的蓉儿,似乎不知她的命运即将就此改变,也不知即将要嫁给太子嬴,她由兰儿及海棠一起搀扶着起身,希望能到屋外透透新鲜的空气,闻闻久违的鸟语花香。看到屋里屋外堆的新的绫罗绸缎,奇山美花,她问道:“是何人所赠?”“禀郡主,是太子殿下。”小兰回道。“给我扔出去!”说完气虚很弱地瘫倒在海棠的怀里,两人慢慢谨慎地随着芙蓉的脚步,又把芙蓉架回房内,小声说道:“郡主,你到哪,我们都不离开郡主。”芙蓉弱弱的躺下,疑问道:“什么到哪?我要去哪么?”小兰道:“郡主有所不知,您昏迷这几天,澈将军也病倒了,他好像被将军府禁足了,而老爷和夫人也答应了皇帝,将您许配给太子。”“什么?!”芙蓉道,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个消息撕碎了芙蓉最后憧憬的美梦,她多么希望长一双翅膀,飞到澈的身边,跟他远走高飞。但她不知澈对她的遭遇会不会理解她的苦衷,她想只有一死,才能解脱,但又想起年迈的父王母妃,芙蓉心如刀绞般地痛。竟然昏昏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父王母妃都在身边,仆人没在,芙蓉看到父母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半坐起身,说道:“孩儿做错了事,让父母蒙羞,孩子有错。”说罢,眼泪止不住流下,王爷道:“吾儿没错,别这么怪自己,我和你母亲商量好了,答应皇帝把你嫁与太子嬴,你没错,错的是太子嬴,但屈身为人臣,又是本家王爷,我顾全大局,只能委屈我儿,到是你出嫁那天,走前喝下我给你的药,就说是伤心过度郁闷而死,我再把你送到咱老家祖宅那,到时候有人接应,可惜要分别几年,等我一年后向皇上告病,就说我身体不适,我就带着你母亲,回家乡老宅找你,咱们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说罢,王妃也哭、是芙蓉也哭,王爷也忍不住了,最后三人哭成一团。岂不知,此事过后,即成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