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阳光透过洞口的木栏照在燧脸上,点亮他沉寂的心,燧急不可耐的踢醒小伙伴们,“快快快,都起来,今天可要干大事”。
小伙伴们这才揉着眼睛打着哈切跟着起来,相互扯着对方头上的干草,有的还去火塘里找昨天烧剩下的火种,大家就着火塘里的余温喝了些剩汤,便扛着木棍和昨天搓好的绳子出发了。
附近的山林已被部落人圈成自己地盘,一般不会有猛兽,再加上有几个燧差不多大的少年拿着木棍绑上石头,无意间闯进来的独狼也不敢捕猎这样的队伍。
大家先去的果林,那里有很多野果,采集一番后,就向着南边山崖去了,燧拿着的是根削尖的木矛,走在最前面,几个瘦弱的和女孩们也一人拿根木矛挑着食物走在中间,而几个较大的少年走后面。
他们拿的是木棍绑石头,不是他们不想用木矛,只是部落里投掷木矛百发百中的只有燧,其他人扔木矛还不如扔石头呢,据说是燧在神文里领悟到的,他也经常尝试教给大家,但总是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只一句看我怎么扔的,结果大家看了很多遍还是没人学会。
嗖,一根木矛穿过树林,划破绿叶,将一只兔子钉在地上,在队伍中间瘦弱的横连忙把手中木矛递给燧,自己跑过去捡兔子。
“燧哥,好大的兔子”,横高兴的大喊。
“小意思,快回来,今天上午大家吃肉。”燧也喊道,队伍里有欢呼声,大家前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这片山林没有名字,只是在部落的南边被称为南山,南山尽头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崎岖峭壁,上面长满各种藤曼,不时有大鸟从中飞起。
燧和他的小伙伴们花了一上午来到这里,峭壁长不知几里,上面也都是各种灌木大树,只有离部落最近的这一段被砍伐出空地,并搭了一座树屋,大人们打猎间隙经常在此休息,小伙伴们休息了一会已经开始钻木的钻木,拾柴的拾柴,生火熬汤了。
燧此时坐阴凉的大树下休息,掏出干肉细细嚼起来,毛毛的羽探头探脑的走过来,“哥,你吃啥呢,要不再喝点水?我刚到山泉那里打来的”。
说则便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燧,燧无奈的在兽皮袋里掏了掏,挑了个最小的,正准备给羽。
旁边的横过来了,鼓着胆子结结巴巴的说:“羽,燧哥过会是要下崖的,这些都要留着补充体力,万一到时候燧哥缺这一口没力气了怎么办啊,再说等下不是吃兔子嘛?”
羽摸了摸脑袋,对燧谄笑道:“这不是习惯了嘛,不好意思啊,不过燧哥今天欠我一顿我可记上了,下回要给我补上”。
说着又鬼鬼祟祟的溜了,留下了用大叶子仔细包裹的清水,燧小心的捧起水,笑道“这小子,有点毛,谢啦子横,等我换到神文第一个给你看,子羽就最后一个啦”。
横又红了脸,如蚊蝇道“我是信你的,燧哥,你总有办法,我总会帮你”。
声音太小燧没听见。“你说什么?”
那边又喊来开饭的声音,“走,吃饭去。”燧拍拍屁股拉着横走向营地。
“咕噜咕噜,今天的汤味道有点不一样”,燧扭头问头上斜插了一朵小白花的女孩:“百草,你是不是又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是一种草根,放心吧,我都尝过了,没有毒,长老还说这是一种新草药,可以叫它姜。”
毛小子羽有些不乐意,憋着嘴道:“百草真多事,这加了点草根又不能填饱肚子,还把我最爱的肉味去了大半,嘴里一股草味,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