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大了,炙热的阳光给对峙的双方都添加压力,终于,在眼睛被阳光照射的一刹那,山豹猛的跃出,那矫健的身影,在空中肆意舒展,在燧眼中竟那样的好看。
只是燧也早有准备,身子往下一沉,脊椎绷紧,左手正握右手反握,将乌木棍横在额前,挡在燧和山豹之间,山豹本想扑咬喉咙,没想一头撞在乌木棍上。
燧看准机会,顺势猛的一挑,将山豹挑过头顶,重重摔在身后。
燧得势不饶兽,回身就去捅山豹的背脊,腰间积蓄的力量顺着脊椎奔涌而出,一去无回,山豹被击中不死也要残废,然而没想到山豹并没有被摔伤,只见它弓起背脊,落地滚了两圈便卸去冲力,面对燧全力的一戳它摇摆着身子轻松就躲过,而燧收力不及。
山豹终于越过乌木棍的阻隔,张开大嘴,直扑燧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燧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全力刺出的乌木棍横了过来,塞在山豹嘴里。
但依然太晚,燧被一把扑倒,山豹压在燧身上,前爪已经勾进肩膀,鲜血染红身后的草地,山豹闻到血味,更加疯狂,被棍子抵住的嘴疯狂的朝着燧咽喉使劲,燧肩膀受了伤,两手也渐渐力竭,已经能闻到山豹嘴里的血腥味,仿佛死亡的气息,但那双执着的眼依然瞪着那双碧绿的此刻满是血丝的凶残的眼,不挪半分。
突然,燧想起自己的腿还能动,立即用膝盖猛撞山豹柔软的肚子,山豹吃痛,却也没有办法,它的后腿不能像人一样灵活,燧不停的击打,山豹受不了,稍稍松了力,就在这一瞬间,燧腰部一弓一弹,从地面借到了力,双手猛地一推,反将山豹按在身下。
山豹碧绿的眼睛出现惶恐的神色,拼命的挣扎,双爪抓得燧肩膀血淋淋的一片,锥心的痛楚也没有动摇燧,双手死死抓住乌木棍抵在山豹嘴里,只是山豹力大,这样的僵持最后肯定是它赢。
燧狠下心,一口咬在山豹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山豹浑身挣扎抽搐,燧只能按的更用力,咬得更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已过一世,豹子终于不动,鲜血浸透这抱在一起的两个生灵,燧也没了力气,放开已经抓出血的双手,一下躺在旁边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此时天上的烈阳也被流云遮蔽,一阵清凉的风吹来,轻轻抚慰这个劫后余生的少年。
“我赢了,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哈。”燧开怀大笑,第一次觉得活着真是个美事,往日艰苦生活带来的怨恨痛苦在此时烟消云散。
燧休息了没多久,便起来打扫战场,尽管浑身酸疼,肩膀血淋淋的受着伤,但燧还是舍不得丢弃这一只山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多好的毛皮,多好的肉,能换好多糖给大家吃啊。”
燧将棍子捅进山豹嘴里,就这样挑起来,慢慢向山洞方向走去。
走走停停的,平时觉得短的路程今天格外的长,还好这一片是部落的地盘,一般不会有像山豹一样不长眼的野兽跑进来,燧得以安全的回到山洞。
老远就被横发现,看到一身血的燧吓得大呼大叫,山洞里的人都出来了,燧硬撑着,把山豹往旁边一丢,对大家说:“打了只豹子,今晚大伙吃肉。”
横带着哭腔说:“燧哥你快别说了,留这么多血,大家伙快抬进去,百草你去找点草药来啊。”
燧看着大家惊慌的样子,扯出一个笑,说:“这算什么,区区山豹,我一只手就~.”
还没说完,人就昏倒,大家慌慌张张七手八脚的把燧抬进去,连豹子都忘在一边。
迷迷糊糊中,已过了一天,又是一天夜晚,燧也被大家剥洗干净,伤口上糊上黑糊糊的草药,躺在清理好的干草堆上,旁边长老和几个年长的正在火堆边商量事情。
“牙和骨几个出发了吗?”
“已经走了,带足了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