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涵还没来？”
一大早，我们依旧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等着顾音的准时开课。
不过今天褚一涵依旧和昨天一样，七点五十五的时候还没来，顾音又在点名的时候提到了她，看得出她已经不满了。
“咚咚。”
褚一涵的敲门声同一时间响起来了，按照她的想法，只要不是八点以后，哪怕是八点整来都没事儿。
“你会修手机不？”
褚一涵说着又拿出了她昨天给我们展示的叙利亚战损版手机，推给方嘉。
方嘉是会简单修一些小器械，像收音机什么的，不过这个手机？他最多也只会是开个后盖弄弄什么屏幕什么的，再看看这个，整个一个三体机，主要电池都漏液了。
方嘉摇了摇头，把手机推了回去，手机被摔得太碎了，他没办法修，如果修还真的不如换一个。
“翻开昨天说的最后一题，我们用另一种方法来重新推一下。”到点了，顾音已经准备上课了，褚一涵只好把手机重新塞了回去。
她今天依旧不在状态，也不知道再想什么，转着笔看着窗外发呆。
“褚一涵，题在窗外吗？”
好巧不巧，又被顾音抓到了，直接用书拍了拍她的头。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自从补课开始就不在状态。”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问去小卖铺买糖的褚一涵，她抓了三四袋不同的糖堆在柜台付钱。
“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早晨的时候我在意大利炮这儿补数学，晚上的时候还要听褚明宇给我讲阅读。”
“你语文不是挺好的？”
“这次考试比上次低了几分，他觉得不行，买了很厚的一本阅读，每天做三篇，可是我晚上困的要死，中午也不让我多睡，说半个小时是最合理的。”
“喏，我感觉我吃糖都是在续命。”说着她拆开咖啡糖和薄荷糖的袋子扔给我几块儿。
我没有拆开吃，只是塞了进了口袋，隐隐觉得她对糖已经产生了依赖，超过零食休闲。
下半节课的时候褚一涵把糖给大家分了分后，就开始不停的往嘴里塞，糖被她咬的嘎吱嘎吱的，我都担心她的牙齿。
下半节课一个小时，褚一涵就把买的糖的三分之一都吃了，下课的时候，她从兜里抖落出一堆糖纸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
“你家糖这是不要钱吗褚一涵？”
姜慧嘉从她身边走过，看着那一大堆还有几个掉出来的糖纸。褚一涵没理她，扔完糖纸就自顾自的开始蹲下来系鞋带。
“真怪……我跟你说，我明天来的时候一定要买个空气清新剂，真受不了。”姜慧嘉继续和身边的张熙她们说着，陈凯在不远处等张熙下课，陈凯没报名顾音的补课班。倒是张熙，她明明已经选了文科，下学期就不在我们班了，这次也来补课。
“咦咦咦，买个空气清新剂……”在我们后边出来的楚依杭小声的学着刚刚姜慧嘉说的话，说完还白了一眼。
“至于不，嫌人多别来，多花点钱去补一对一。”
“褚明宇昨晚还跟我说，多学学姜慧嘉，八面玲珑。”褚一涵无奈的摊了摊手，真的不知道她给这些老师下了什么蛊。
“阳奉阴违，是有这么个词不？”李子也在一旁补充着，说完后我们几个就在路口分开了，方嘉也和李子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的早，在楼下吃了早饭后才去了补课班，上去的时候看到摆在门口的鞋，看来有人来的比我还早。
我撩开门帘一进去，就看到了方嘉和李子两个人早早的坐在那儿。不用说，李子准是为了逃避打游戏被他妈说，所以早早的拽着方嘉来了补习班。
我走到他们身后，果然李子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方嘉拿个小螺丝刀还在折腾褚一涵那个战损版手机。
“老师呢？”我看了一圈，没看到顾音。
“意大利炮啊？楼下吃早饭呢，让我俩看家。”
听他这么说完，我把书包随手挂在了椅子上，晃着凳子看着顾音家的陈设。
顾音虽然脾气不好，直率火爆，但是她家装修风格还是很细致。我看着客厅墙上挂的结婚照，来这么多天我还没注意到，年轻时候的顾音长的很好看，从照片根本看不出来是现在那个风风火火的意大利炮，脸上多少页多了些岁月的痕迹，想想她也不容易。
“人这么少，果然大家都有惰性。”
姜慧嘉来了，人还没进门，话就已经到了门口，她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那一瞬间好像感觉像极了红楼梦王熙凤的出场，人还没来话音先起，不过她可比不上王熙凤。
“我昨天新买的空气清新剂，柠檬味儿的。”她刚坐下来就从包里拿出个罐子。
没想到她还真买了空气清新剂，就在她准备喷的时候，顾音回来了，她也只好坐了回去。
“她还真买那玩意儿，真是癫。”南程在我耳边嘀咕着，虽然还没正式进我们班，但是她对姜慧嘉也算是有耳闻，她的八卦趣闻可远比我们看到的她每天这些作妖的事儿有趣多了。
“早……”
褚一涵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门，今天的她格外的早，没办法昨天下课后，顾音直接给老褚去了一通电话，今早是在无数个闹钟加持下起来的，甚至还被迫在吃饭的时候听了半个小时的催眠英语。
她一放下包就瘫在桌上补觉，能补几分钟有几分钟，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在这儿一下就变成了真理中的真理。
她和坐在靠墙的林奕洋换了位置，上半节课就一直那么肩膀靠着墙，手撑着脑袋在墙边打盹儿，时不时的在撑不住的时候，头还会猛地扎到书里。
课间休息一到，她就一头倒在桌上，像是个电池耗尽的娃娃一样，蔫了吧唧。
“你现在就是说她灵魂出窍我也信。”李子看着一蹶不振的褚一涵，兴奋的掏出来手机又开了一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