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施展一通,苏铭顿时感觉身边的阴气少了几分。
这些可都是他保命的手段,当年没拜入风行武馆前,在贫民区他就是仗着这身本事混出来的。
只不过后来拜入武馆,一心习武之后,便就渐渐的把这手段放下了,没成想,今天重新启用,竟比武学更加好使。
身后的鬼哭狼嚎,阴风阵阵。
压在身上的东西似乎都消失了。
他心有余悸的向着身后看去,但见那清冷的长街上,一股股奇怪的旋风不断吹起,乱叶纷飞,寒气逼人。
没成想真的管用。
他刚要松口气,忽然。
一团黑气从最近的一道旋风中冲出,向着他的面门便就冲了过来。
“我擦,诈降。”
苏铭只觉得浑身一紧,遍体生寒,下一刻便就失去了知觉。
“不好。”
躲在暗处的离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原本老道还以为遇到了一个道门天才,却不想只是一个二愣子。”
“浪费,驱魔材料是这么用的吗?没有法印,没有口诀,没有符箓,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这怎么会有效果。
这样胡乱的把东西撒出去,就好像把屎尿洒在人身上,鬼怪当然会躲开了,但这样的后果只会是激怒人家。更想弄死你。
真以为你是上古仙人,两手一拍想啥来啥啊?”
他嘴里嘀嘀咕咕,提着羊头灯转身走了出来。
柳叶水擦过的眼睛看着街道上的众多脏东西,其中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尤其凶恶,他嘴角流血,双眼泛白,显然是一只瞎鬼。
旁边的众多诡异都已停止动作,唯独那厮徒自在原地打转,嘴里念念有词。
“石灰,石灰,又是石灰……”
离渊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脏东西生前与地上躺的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会有如此执念,死后也不忘记。
他走出,一张白色的符箓贴在身上隐去生气,提着羊头灯,向着前方的鬼群走去。
“劳驾,让一下。”
离渊在鬼群中穿过,来到苏铭近前。
眼见四下鬼怪环伺,老道并没有犹豫什么。
单手捏诀,使了个悬灯术,令羊头灯悬在前方引路。
而他则空出双手,背着苏铭向着街道另一边走去。
鬼遮眼自然拦不住这位木剑门道长,只见他走了几步之后,便就一个转弯,竟然从一面墙壁中穿了过去。
下一刻,便就走出了那条幽冥长街,来到了活人生活的地方。
邦!邦邦!
更声传来,有两个打更人在街头巡逻。
“老王,看什么呢?”
“我好像看到一个道士从那棵大槐树后面走了出来。”
“胡扯,眼花了吧。这大半夜的哪里有道士?”
“可能。”
邦!邦梆!
“平安无事。”
更夫喊着号子离开。
离渊在阴暗处走出,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槐树。
“可恨可恨,宝贝没找到,捡了个人出来。这叫哪门子事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
离渊感觉自己就像是背着一个冰坨子,老实讲,不抱什么希望。
……
“好羞……”
朦胧中,苏铭被一声女子的娇黏声吵醒。
睁开眼,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正一脸媚态的坐在自己身上,像是船儿一样正轻轻摇摆着身体。
香风伴着冷意阵阵袭来。
女子脸色潮红,穿着齐胸襦裙,坐在苏铭腹部下方,裙摆处漏出两节羊脂般白皙的小腿儿,山峰俊秀,面貌更是又纯又欲。
何谓又纯又欲?就是穿了裙子是邻家大姐姐,但裙子一掀就……那样。
“公子……”女子紧咬嘴唇继续道:“……大力些就行。”
贝齿轻启,声如蚊虫,但这言语却被苏铭听得清清楚楚。
女子言语刚落,襦裙便已轻轻滑落。眩人眼目的景色暴露眼前。
苏铭此时像是刚刚睡醒的人一样,虽然睁着眼,但大脑还处在迷糊状态。
回应外界的问题只能下意识的以‘嗯’‘哦’‘啊’等回应。
但他毕竟不是雏,短暂的失神之后迅速恢复冷静。
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这是什么地方?”
他心神剧震,不顾近在眼前卖弄的女子,迅速扫了一眼四周。
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无头的石像,断裂的房梁,满地的枯枝烂叶隔得后背生疼,更诡异的是,在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小动物,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可能是虫子,也可能是老鼠。
完全陌生的环境,令苏铭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莫非又穿越了?”
苏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