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中给楚文看病的功夫,柱子又说道:
“楚文,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楚文也不客气,回道:“这地上干草少了些,趴着难受。”
柱子闻言,对牢头说道:“刘头,给他多弄些干草。”
刘牢头赶忙应了,心中暗道:这人什么来头,连刚正不阿的县太爷都要亲自派人照顾,这可不多见。
楚文屁股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红肿淤血,朱郎中给他抹了些药膏便走了。
等到铺干草的狱卒走尽,明德散人一脸神秘的对楚文说道:
“老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屁股上的药膏多半有毒。”
楚文闻言吓了一跳:“啊!谁要害我?”
“还能有谁,自然是县太爷。”
“我就偷了几个包子,至于吗?”
“唉,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这是包子的事吗,你跟县太爷闺女调笑半天,你能活着走出这间牢房就见了鬼了。”
楚文将信将疑的道:“不会吧,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几句话?你知道城北张麻子吗?就因为多看了县令闺女几眼,就被关了整整一个月,你知道罪名是什么?扰民!你知道他怎么扰民了?他睡觉鼾声太大,吵到邻居睡觉了!你知道他邻居是谁?是他老娘!!亲老娘去告自己儿子鼾声太大,其中缘由,你自己体会。”
“还有城南的王二狗,就因为跟人说了县令千金长得标致,就被关了二十天,你知道罪名是什么?虐待动物!你知道他虐待了什么动物?蛤蟆!!!”
“还有城西米店的曹老板……”
楚文越听越心惊,赶忙扯了一把干草,忍着剧痛,把屁股上的药膏擦了个干净。
“谢谢老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哎哟,怎么感觉屁股越来越疼了。”
“跟你说了,那药肯定有毒,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你小子的命了。”
楚文心道,我有诗情画意,谁能毒死我?
想到这里,楚文稍稍宽心,只盼诗情画意快点来探监。
“对了老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唉,说来话长。”
“反正没事,说来听听。”
明德散人长叹一口气。
“唉~昨晚听小友言语,也是同道中人,我便说与你听吧,生意不好做啊……”
原来这明德散人有炼气二层修为,在城外有个自己的道观,名叫纯阳观。
平素靠做些抓鬼驱邪的生意维持生活。
可他灵根太杂,品质不高,家中又穷,没钱买法术玉简,就学了个火球术。
结果大鬼打不过,小鬼抓不着,妖精碰不到,给人看家护院又拉不开面子,日子过得紧巴巴。
后来灵机一动,做起了送子的生意。
他放出谣言,说纯阳观供奉的乃是送子天尊,有求必应。
实则偷偷在观里的香烛之中下了春药,等那求子的妇人药性发作,他便化身送子天尊,亲自送子。
若有妇人跟家中男子一起来的,他便说人家阴阳不调,虽雨露不止,地坤却不受,唯有施法梳理阴阳,才能乾坤交泰,然后就将妇人单独带去后院施法。
接连五个月,从没失手过。
没想到的是,一个天生残疾不能人道的男人,发现老婆怀孕了,逼问之下,明德散人才露了馅。
纯阳道观被抄没不说,还将这些日子赚的钱全赔了出去,并判监一年。
幸好没有其他人出来举告,否则这牢底他都要坐穿。
“老弟你说,明明自己的男人不能人道,你他妈来求子干嘛,有病嘛不是!”
楚文听了明德散人的故事,憋笑憋到肚子疼,他强忍笑意说道:
“就是,自家有地不耕,别人帮忙还不高兴,没那本事,娶媳妇做什么,什么人呐这是。”
明德散人一听,知己呀!
这话说到根上了,我这是做好事呢!
本来自知理亏的明德散人,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上了起来。
就她害的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