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海宴清的话,让她内心一喜。
他这是答应了。
“我有一个黑色的镯子,在言不晚手上。你去帮我把它要回来。”江星阔按捺住心中的窃喜。
“就你?”海宴清颇为意外的看向她。
江星阔突然哀戚道:“我家道突然中落。只剩这么一件镯子。那镯子本是亡母的遗物……”
“知道了。明日送你入宫。但是你得先保证你能成为伴读人选。”海宴清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这个不用你操心。”江星阔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又突然支支吾吾起来:“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情……”
“说。”海宴清没有回头,但是停住了脚步。
背后传来怪异的咕咕声。
“那个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江星阔捂住发出声音的肚子,尴尬的回道。
海宴清无语的离开。这死丫头!
“哎哎。你倒是先给我饭吃呀!不会吧不会吧?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江星阔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
食物很快送了来。她吃饱了饭又泡了个澡,这才觉得轻松起来。
她就快要见到欢颜了!
她情不自禁的在浴桶里唱起歌来。“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听得隔壁的海宴清捏紧了拳头,上面的青筋暴起。
本来他今天骑马从郊外赶回城里,半路上窜出来一个丑丫头,惊了他的马不说,人还晕了过去。
这种碰瓷的手段他实在遇到过太多。
本来他不太想管的,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一直在指指点点的。
他迫不得已的把那丑丫头带回了自己的别院。
听着这怪异又滑稽的曲调。他开始沉思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刚刚手下送来消息,府尹下了狱,言不晚私下找人换了江星阔的答题纸,顶替她入了宫。
言不晚……江星阔……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海宴清按了按突突狂跳太阳穴。头疼。
“来人!”他大喊一声。
一个小厮应声而入。
“去,把言不晚给我找来。”
“可是公子,她现在是戴罪之身……”小厮欲言又止。
“戴罪之身……”海宴清有一搭没一搭地那手指扣了扣桌面。“太子下的令还是陛下?”
“回公子,是太子。但是陛下也是知晓此事的,当时他并无反应。”
“太子……安正颜……”
“二公子。小心隔墙有耳。”小厮捏了一把汗。也只有他主子敢这么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
“哼。”海宴清嘴里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戴罪之身,那就给她们洗刷冤屈,为我所用!”
小厮惊愕地抬头一看,海宴清的眸子快要把他给吸进去了。
隔壁的江星阔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惹!怎么回事!”江星阔撸了撸手臂,愉快的去睡觉了。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见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