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江星阔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里怎么可能有双氧水。
她讪讪笑着,连忙扯开话题了。“你好像很喜欢荷花。”她指着墙上的画问道。
十幅画里面有九幅是荷花,小船,剩下的一幅是一颗桃树,桃树上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
二皇子温暖一笑:“我帮你办完这事,你帮我往画上题诗或者题词怎么样?”
“那敢情好!”江星阔心里窃喜,这是答应了!
题词还不容易,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祖国花朵谁不会背上几首古诗?
她蹦蹦跳跳地出门去,看得二皇子无奈又好笑。
回到披云宫,一向活泼玉台没有来迎接她。
“玉台呢?”她疲惫地靠在躺椅上。
“姑娘,玉台刚刚被会宁殿叫去了。”藤溪抱着衣服从屋里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
“回姑娘的话,公主一直住在皇后娘娘那里,松烟姐姐让我再来拿着换洗衣裳。”
江星阔看了看旁边空空荡荡地躺椅,叹了一口气。
皇后……怕是时日无多了。
至少在皇后死之前,把欢颜的事情解决了。
又过了几天,契丹使臣回国。
江星阔扮作了侍女,戴着面纱,混迹在人群里。
她拼命踮脚,却只看了十几个清一色的地中海,耳边几缕随风飘扬的头发。
她看得脸一阵抽搐,心里默默感慨道:“欢颜呐……你不得感谢死我啊……谁能想到几百一千年前的契丹人,流行这种地中海发型啊……”
一行契丹人跟皇帝行完礼,又对着二皇子说道:“我们大家商量过了,贵朝若是愿意通商互市,帮助我们治理大漠,两国永不再起战事!”
以前口岸没有打开通商,是因为两国时常交战,边境之地民不聊生。
皇帝显得很高兴,对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彻底刮目相看起来。
他从没怎么管过老二,毕竟,有人一直和他说,六指是不详的象征。
他就再也没多看过他一眼。
逢年过节循例问一问也就罢了。
二皇子却显得浑身难受,点子不是他想的,江星阔还特意让他千万别提是她想出来的。
还有就是,父皇那种热烈的目光,令他如芒刺在背。
太子,你以前都是如这般长大的吗?
他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两国结盟的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仪式由二皇子代为主持。
契丹人端来一碗牛血,带着些许嘲讽地意味说道:“二皇子,我们已经喝过了,改您了!您若是喝不了,找旁的人来!像男人一点的那种!”
在场的人都闭了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二皇子微微一笑,邪魅地笑容如此蛊惑人心,捧着牛血的契丹人看呆了。
直到旁边的一个络腮胡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来把牛血递给二皇子。
二皇子没说一个字,左手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往喉间灌。
等他喝完,把碗递给旁边的人,一抬头,整个唇鲜红带血,再配上他阴柔绝美的脸庞,整个人仿佛一个降落凡尘的妖孽。
络腮胡见他肤若凝脂,貌若女子,又迟迟不抬右手,联想到此前听说的一些传闻,不禁计上心头。
“二皇子,听闻瑾国武德充沛,个个骁勇善战,可否与在下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