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自出了州牧府就草木皆兵,看着孩子不像冒失的,不由看了辛寒一眼,辛寒并无异状。她便微笑着安抚了孩子几句,让他走了。
两人回到州牧府的客院,绿衣进了里间,才要换掉外出的衣裳,袖子一荡,掉出一张纸条。
遗落纸片的那只袖子正与她拽住那个孩子的手在同一边,她一瞥见纸片就心里就咯噔一声,不由皱起了眉,小心将纸片拾起,等她读完了上面的话,眉头蹙得更深。
绿衣忖度片刻,扬声叫:“辛寒。”
辛寒应声走进来,接过她递去的纸条,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把纸条放进烛焰里烧尽了。
绿衣觑他神色,问:“你可愿受了他的威胁?”
这“愿”字用得极妙,辛寒扯出抹笑意:“他给我找事,筹码却没再加,我倒不知自己还是这么一个情愿做白工的好人。”
他看向绿衣:“过来,我今日还未给你切脉。”
绿衣依言过去坐下,把手腕递给他。
辛寒垂眸:“嗯,该换下一副药了。”
绿衣问:“我都已经换了六副了,一副比一副难喝,何时才是头啊。”
辛寒语气悠悠:“我的药千金难求,你多喝几副,权当占了便宜便是。”
他说着,又寻出三只小巧的瓷瓶,依次递给她,“州牧命数自有天定,我不欲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