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并指为哨,绿衣未闻哨声,一只壮硕的鸽子就以与身形不符的迅捷动作扑腾进了破纸窗,落在他面前。
辛寒拿过绿衣手上的酱肉,裹着油纸滴了两滴酱汁进早已干涸的墨砚,执起一旁毛已粘结成绺的笔随手蘸了几下,提笔时,砚台里色块浑浊的酱墨里还飘着几缕笔毛,他视而不见,径直在从椅边垂落的破帐缎子上撕下一小条,落笔挥毫。
绿衣下意识接过他递还的那一小块酱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
她不好上前细看他写了什么,但远瞟一眼,秃笔所经之处,鸾漂凤泊,字迹端是清隽。
“……若我吃的是熏肉,那你怕不是要用肥油润墨。”
“不然呢。”
待他将那位鸽中壮士放飞,绿衣也收拾整理好了食物和行装。
“我们还赶路去巅州吗?”
辛寒笑睇她一眼:“如你所愿,不赶了。”
绿衣不大好意思地抿了下唇。
好嘛,她知道她是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人,她也没说自己不是嘛。
他们吃完,临近找了间宫室安顿下来,等鸽子的回信。
此地偏远,不比之前那间内饰绮丽,该有的用器被褥倒也不缺。
二人白日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