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她的褒美:“好说。”
夸赞者对此习以为常。
辛寒长了一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皮子,内里最是自傲自许,她早已认清了这一点,半点不吃惊。
只是……
“这地宫里剧毒充盈,其中不少来历莫测,换谁来都绝无招架之力。可你我一路行来,多半有惊无险,不,别说险,你简直游刃有余得很。我思及起那假死药与你师门的渊源,冒昧一问,这些毒物该不会也是你师门的特产吧?”
黑暗里,辛寒的面目转向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晰捕捉到了他语中带笑的意味:“果然,江湖行走最是历练人,你近来愈发伶俐了。”
绿衣无语:“你祖师爷心也太大,你们师门既与皇家渊源不浅,那日后总有再得差遣的时候,万一有本领未成的徒子徒孙流落此处,误打误撞折在这里,他岂不要含恨九泉?”
辛寒声音淡漠:“学艺不精,还有何面目苟活,死得正好,全了师门颜面。”
绿衣侧目。
如果这个江湖也有小说标配的魔教的存在,那他们对同门的冷酷也莫过于此了吧。
辛寒这般态度,也不知是他师门风气,还是他本人乖逆。
左右他救了她,旁的事也与她无干。
这一安全角颇狭小,二人臂膀紧贴,呼吸相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