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皇兄……”陈婉婉百口莫辩,听出了皇兄口中的话是完全曲解了她和李墨侯之间的关系,欲解释时马车“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我们到了。”马车夫在外头恭声道。
陈均睨了一眼陈婉婉,一脚跨出了马车,他立至地面时却还是将帘子掀起,等待着她下马车。
皇城内繁华依旧,夜晚中的皇城灯火通明,夜色如此浓重而离国的主城内却明亮的宛若白昼一般。
陈均遣走了马车夫,带着陈婉婉走过一道桥,便到了离国天家为各国使臣设立的“贵府”。精致的角楼顶着皎洁月辉,宽大的府邸中房屋众多,屋内奢华的用具应有尽有。
陈婉婉自泽王府后似乎对这些繁丽的器具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周遭,便问道:“皇兄,婉婉住哪一房呢?”
未闻其声,便看到一袭削瘦的身影匆匆迎来。
“公主殿下!”
这娇滴滴带着哭腔的声音,断然是寒香无疑了。
陈婉婉好不容易看到寒香,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她面上带着泪水似乎发生了莫大的事,令陈婉婉实在是挤不出丝毫的笑容来。
泪水划过寒香原本就娇嫩的脸庞,一双溜圆的双眸泛着荧光,在此刻愈加楚楚可怜。
陈婉婉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寒香眼角的泪珠。寒香见此先是一惊,继而连忙接过陈婉婉手中的帕子伏在地上,原本楚楚可怜的眸中此刻俱是惊吓。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子娇贵,而奴婢身份卑微,公主殿下替奴婢擦泪莫不是折煞了殿下的玉手。”
寒香的一顿话从口中似珠子般落出,陈婉婉一怔,帕子还留在手中擦泪的姿势也还未变。她暗自失落,将帕子默默收了回去,继而扶起寒香。
陈婉婉道:“这里不是昭国,不必如此拘谨。”
“看到公主平安归来,奴婢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寒香笑了笑,眼角的泪光依旧莹莹。
“寒香,本殿下奔波一日甚乏,且由你带婉婉下去歇息吧。”陈均语重心长的说着,步伐已转向了北面。
寒香便领着陈婉婉进了最南面的屋,起先陈婉婉还觉得这屋是有些幽静了,而后寒香打开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木窗,木窗外有花开的正烂漫,清幽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陈婉婉纳闷,她从未对皇兄提过喜欢花,难道一切只是一场巧合吗?
寒香替陈婉婉解至中衣,亲眼看到殿下闭上双眸才肯放心的退出屋内,阖上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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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寒香临走时不忘将木窗关上,怕的是陈婉婉被凉风侵袭不慎染上风寒。而她这木窗一关,外面的风景便也看不到了。
陈婉婉点亮一盏油灯,赤足走至木窗处,取下木栓轻开窗扉。月辉伴随着花香再次袭来,微风拂过陈婉婉单薄轻透的衣裳,勾勒出少女曼妙美好的躯体。陈婉婉感到一丝属于夜晚的凉意,幸而月辉皎洁足以照亮屋内,她吹熄了油灯,转身再度朝床榻走去。
“开这么大的窗,不怕有盗贼闯进来么?”一阵熟悉的少年清朗之声从她身后越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