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刘小雨气愤不已。
而花英挂断电话并非有意拖延,此刻他的右手背竟黏附着一张红色符咒纸。
他小心翼翼地撕下那张巴掌大小的符咒纸,正欲丢弃。
这张符咒乃是那妖魅手中一直紧握之物,充满诡异与邪恶的气息,留在身边恐怕并无好处。
然而正当他撕下符咒的瞬间,原本被符咒贴住的地方肌肤骤然剧痛,一道口子赫然裂开,一只红色的眼睛从中显露出来。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体内那些被封印的眼睛仿佛被唤醒一般,躁动不安。
“莫非……”
花英注视着手中的红色符咒纸,决定不再丢弃,而是重新贴回到手背,恰好遮住了那只红色的眼睛。
随着符咒纸贴回原位,那只红色的眼睛立刻闭合,他体内那种奇异的蠕动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宁静……
果不其然,这张朱砂浸染的红符能抑制住这双妖眼的威能,虽非全然镇压,却也能延缓它觉醒的速度。花英察觉此点,不禁心生一丝欣喜。
紧接着,他忆起一句古老的箴言:唯有同类之物方能制衡同类。若体内这邪眼可视作一种妖鬼之力,那么这张红色符箓自然也是蕴含了封鬼之力的存在。两者间的相互作用,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克制关系,或许这就是他得以续命的关键所在。
然而,思绪转瞬即逝,花英又拧紧了眉头,“倘若我的推断无误,为何之前在教学楼遭遇鬼婴噬咬时,非但未能压制妖眼,反因刺激使其觉醒得更加迅速?”红符与鬼婴,两者间究竟有何异同?
思虑片刻,花英决定将此疑问暂时搁置。既然那红色符箓能够压制他体内的六目妖瞳,无论如何也要冒险去寻回。那无疑是关乎他生死存亡的一线生机。
“看来还得重返故居一趟。”花英眼神坚定,深吸一口气,阔步离开了那公共茅厕,准备踏上这条危机重重的归途。
然而刚迈出厕所大门,便撞见四位年青人迎面而来,他们吊儿郎当地闲逛着,身上透着一股混混的气息。
“兄台,内急啊?可别急着走啊,瞧咱们有缘相遇,不如商量个事儿如何?”一名青年瞥见花英,立刻上前搭讪,并伸出手轻搭在他的肩头。
“有何贵干?”花英瞥了他一眼,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结识一番罢了。我叫阿飞,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自称阿飞的青年笑眯眯地说道。
“花英。”花英答道。
阿飞一脸亲热地说:“那我们便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朋友有困难时自然要出手相助。恰好我今日囊中羞涩,花英兄能否暂借些灵石解困?你放心,明日你再来此处,定会如数奉还,分毫不差。”
花英斜睨着他,淡淡地道:“借贷?我看你们更像是打劫勒索之徒。不过你们选择的对象似乎不太对劲,近来我修为动荡不定,恐怕不易控制自身,万一失手做了错事,对你们而言只怕不是好事。”
“小子你还挺狂妄,阿飞大哥向你开口借钱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找死,直说就是,老子成全你!”身旁一名手持短刀的小青年嚣张地将刀尖拍在花英的脸颊边。
“朋友之间何必如此,万一闹出事端就不好收场了。放我离开,此事就此揭过,如何?”花英沉声道。
“不行,不交出灵石休想离去。”持刀的小青年嘿嘿一笑。
“我说兄弟,就算我向你借的,下次见面定当归还,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做得这么绝情呢。”阿飞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花英淡然应道:“既然你们这么说吧,那我也无可奈何了。钱在我裤袋里,你们自行取用吧。”
“还算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