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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终末便是开始

夜幕降临,最后一丝阳光被遥远的天际线掩埋,消失在黑暗中。星光显露,夜晚的幽静弥漫开来,笼罩了整片大地。

秦沢音回到公寓的时候,公寓的门却早已经被打开,从客厅里面散出来的白色灯光,柔和而明亮,像是在等着他回来一样,在黑暗中却有些违和。

秦沢音走了进去,然而里面早已有了一名不速之客——风纪之坐在沙发上,看到秦沢音进来,淡淡地笑道:“抱歉了,因为你太迟了,所以我就先进来了。”停顿了下,“我记的,你的名字应该是——秦沢音吧。”

秦沢音停了稍刻,看了看他,走到柜台前泡了两杯咖啡,道:“这可不是可以私闯民宅的理由。”回过头,微微一笑,“要喝杯咖啡吗?”

风纪之站起来笑道:“你说的对,所以还是不用了,我们也不过只见过一面而已,并不算是朋友,而且我也不是客人,就不用招待我了。”

秦沢音将咖啡端在茶几上,缓缓微笑道:“既然不是小偷,那喝一杯咖啡也没有关系吧。”说完在他对面坐下。

风纪之笑道:“你真有意思,不过你的门锁太简单了,真有小偷进来可就麻烦了。”

秦沢音道:“再好的锁也没有什么必要,这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风纪之又坐下来,拿起眼前的杯子晃了两下,眼睛直直地看着里面的浓褐色咖啡,缓缓道:“要找到这里是很简单的事,对于我来说。”

“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沢音喝了口咖啡,微笑道。

“你……和孙乐峰有过接触吧。”风纪之目光忽然转向他道,“要查到这些对我来说也是很容易……”

秦沢音微笑道:“刚转学来这里的时候,想过和他做过朋友……”

风纪之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是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秦沢音微笑道:“好几天前他就不来学校了,你想知道他的住址的话去找老师如何?”

风纪之淡淡道:“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目前来说并不知道。”秦沢音缓缓道。

沉默了会,风纪之站起来,道:“那就好了,你还是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这样的话对你来说也比较好。”说完露出了稍有柔和的轻笑,令人无法琢磨。

“理由呢?”

“没什么理由。”风纪之道,走到他旁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秦沢音道:“不算讨厌吧。”

“那就是喜欢了。”风纪之吐吐气,笑了笑,“不想现在的生活被打破的话,就好好珍惜吧,不要再去靠近孙乐峰了。”

秦沢音微笑道:“但是没有理由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你想知道理由?”风纪之又笑了笑,缓缓俯下头在他耳边语气冷漠道,“理由就是……他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我们一样……”说完他缓慢走会对面坐下,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呐,你相信有鬼怪之类的东西吗?”他又忽然问。

秦沢音道:“姑且相信吧,这种东西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

风纪之笑道:“那就好了,鬼怪这种东西,相信它就有,不相信就没有。但鬼怪这种东西,对一般人来说又是另一个世界了吧。”

秦沢音笑道:“你想说你是妖怪吗?”

“不不……”风纪之道,“我当然不是,我是人类,只是和一般人不同,算是……”说着停了下来,像是找不出什么词语可以表达一样。

“算是?”

“算是……风水先生,阳明师之类的吧,你相信吗?”说着他笑了笑。

“算是相信吧,毕竟我也有一个朋友说他会算命之类的。”秦沢音道,“那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风纪之停了下,笑道:“你真是个好人,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别人的话了,不过……刚才我说的那些只是开玩笑的,别介意。其实我也是个普通的人,妖魔鬼怪这种东西虽然听说过但没有见过,我来这里……是觉的你几天前说那些话很有道理。”

“什么话?”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也和原因没有关系,喜欢只是一种纯粹的情感,你是这样说的吧。”

秦沢音道:“你是为了万振达的事情来吗?”

风纪之笑了笑道:“自从那天晚上振达在小巷里遇到你后,心情就一直都很低落,看的我有点不太舒服。”

秦沢音缓缓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风纪之道:“的确振达以前对你妹妹做了非常残忍的事,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而且你的妹妹,不也已经原谅他了吗。”

秦沢音微笑道:“不过他自己似乎不能原谅自己,错误可不会因为这样就消失了。”

风纪之看着他,道:“那把错误本身给消除了,错误就不存在了。”

“你想把它变成正确的吗?”秦沢音缓缓道。

风纪之笑笑道:“你妹妹以前喜欢过你,但现在喜欢的是振达,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停顿了下,少许的沉默,“抱歉,无意冒犯,我听说你和你的妹妹并非亲生兄妹……”

秦沢音道:“的确如此。”

风纪之又道:“你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但没能守住你的妹妹就是你的错了,这个和振达无关,他在这一点上没有错,只能说明你的妹妹太容易变心了。”

“那又如何?”秦沢音缓缓微笑道,“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憎恨万振达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我并没有怨恨他,虽然觉的有点可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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