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氏制的墨,你倒是会选东西。”公孙尚说,听他的语气有些不舍。梁氏是曜侯国的文臣,家里制墨的技术一绝,这样看这个墨确实是有些宝贵,但是公孙尚可是天君啊,他想要点墨还不容易?“少爷还会宝贝这一点墨吗?”
“第一感觉是觉得浪费了,现在感觉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他用一种我说不出的眼神看着我道。
我姑且当作他是不大放心我的技艺。“不会白白浪费的,你看这不是做成了吗?”我把粘好的折扇举在他面前,“只差往上面画些东西了。”
“我来。”他拿过我的折扇道,起笔蘸了墨,犹豫再三才画下第一笔。
我越过跟他之间的木桌子,站在他身侧,想看看他打算画什么,是什么值得他犹豫再三。起初几笔看不出来什么,只约莫看出来是个人的形状,又画了几笔后,能看清那人正在舞剑。舞剑?他不会是画的我吧。
待他画完这个人时,我看清了确实是我。连衣服都画的如此之像,是那天我穿着的藕荷色的那身的样式。碍于宣纸较小,他没有画衣服的花纹,没有画我的五官。可即便少画了这么多东西,整个人还是很像真的。
他又在纸上的边角处画了一些花瓣,我记得那些花瓣,看来他也记得,他画的是那天的杏花和海棠花。“怎么样?”他微微侧头看着我道。
“嗯,少爷画画很好看啊。”我思考了下,抢过他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的我的旁边勾勒那天他的样子。
尴尬的是我忘记了他那天穿的什么样的衣裳,哪怕是大概的样子我都想不起来了。那只好看看他现在穿的是什么。在看他衣裳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他似乎有些失落。他为什么要失落?
“少爷觉得如何啊?”画好后我朝他骄傲道,作画算是我的一个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