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抓住我的手，同我长篇大论起来：

“和你在一起开心，她们都是父王说要带着的，不是我说要带着的。”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关乎社稷，我会处理好的。”

“届时婧国和曜侯国会下文书昭告天庭诸仙。”

“你的诸位姊妹尚未婚嫁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一起等，我们还有无数个岁岁年年。”

“凌澴，嫁给欧阳汭子不是最好的选择。”

......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有我从前问的，有我刚刚问的，他这是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

“我也喜欢你。”我甜甜地回他。

我也喜欢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在常山时？和他试剑时？在林间同盗匪打斗时？他给我渡仙气时？还是在竹屋里和他点点滴滴相伴时？这些我说不清，但我知道，在我许愿时，这种感觉已经深根固蒂了。

“公孙尚，你知道......”我绵绵开口，“我许了什么生辰愿望吗？”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宠溺道：“愿闻其详。”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希望我和他日日都能在一起。

他拥住我的肩膀，面朝无边的云层感慨，“你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知道？”我惊讶。

“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他重重叹息。

他这个反应不大对劲，我反问，“怎么？你还不乐意啦？”

“甘之如饴。”他坚定地说，语毕在我额头烙下一吻。

感觉他的回答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呃......我和他现在就有些怪怪的，我抬头看他，拧着眉毛思疑道：“我们......算是在一起了？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什么知道的人，没什么凭证？”

他认真思考状，“可惜你父帝，我父王，君母都不在了，确实没什么人可以告诉，不过两情相悦又何须媒妁之言。至于臣民，你若想，我便提早向方后宋后求娶，她们同意后就能下文书了。就是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得先将曜侯国整顿一下再同你母后提这件事。”

我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的点了点头。

“我一定不会负你，凌澴。”他郑重道。

这句话我听懂了，我信他肯定不会负我，没有来由，仅仅因为他这个人。

但后来回想时始知自己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