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杨毅就瞪大了眼睛。
咣！
整个地板都好像震了一下，杨毅看着和他一样大的脚趾甲，忍不住嫌弃的捏起鼻子。
“好了好了，快变回来吧，你有甲沟炎没去医院看看吗？”
嗤——
杨小江好像漏气的气球般，在空中乱飞了一通变的比之前更小了。咋咋呼呼的指着杨毅：“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超害怕。”
杨毅连连点头：“你这算是侵权了吧，尾田大大会不会给我发律师函？”
“噗！不可理喻的人。”杨小江生无可恋的像落叶般飘下。
杨毅赶紧接住他，意外的还不轻，点了点他的大肚子：“你还好吧，我的系统精灵？”
“滚啊，我不是你的系统精灵。”
“那你是啥，游戏客服，还是什么初生的主神？”
“我是杨小江！”
“好好好，那我问问这里是哪里呀，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真哒！”杨小江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杨毅。
杨毅也是一愣，怎么看起来这人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不会弄了残次品金手指吧？
“真的，你跟我讲讲我就给你。”
“那太好了！”
杨小江原地跳起，在虚空拽出一本厚厚的字典。对着手指上舔了一下，杨小江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杨毅好奇的凑上去，上面画的跟鬼画符一样的字，为什么说是字呢？因为仔细看来，居然有些规律，明显不是乱画的。
“咳！你们不用汉字吗？”
“用啊，你没看我说的就是中国话吗，全宇宙都说中国话了。”
“呃，那你这看的是什么？”
“这个呀，这是字典，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我这也没准备过，说漏了你也别见怪啊。”
杨毅听的一头黑线：“我现在相信你不是系统精灵了，不然你可能得被扣工资。”
“你怎么知道我老被扣工资？”杨小江一惊：“这书房老扣我工资，可过分了！”
“书房？”
杨毅捕捉到关键词。
“对呀，这里是博士的书房。”
“博士？”
“对呀，就是博士。”
杨毅等了一会儿，摊了摊手：“没了？”
杨小江缓缓点头：“没了。”
“我靠！”
这回轮到杨毅无语了，看着杨小江天真的样子，头痛的揉了揉脸。
“不能再说说吗，展开说说？”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要不你问吧。”杨小江尴尬的笑了笑。
杨毅原地踱步，皱眉想着。
他预想过很多场景，如果这有什么怪物要蛊惑他，那他就虚与委蛇，先把好处捞到手再说。要是真打不过，那就报警，上交国家说不定老爹老妈还能弄点养老金，但也有可能全家覆没，这是风险之一；
如果有东西要夺舍他，那他也只能拼尽全力抵抗了，意志力肯定没有小说里的主角坚定，但咬对方一口也算没白给不是；
如果是什么无限流主神，那他就没办法了，争取活过新手任务吧，给爹妈换点钱再死也算没白来；
他最怕的就是什么灵气复苏，恶鬼通行的世界了，他胆小还怕鬼不玩不玩；
末日也不好，那玩意儿吃不饱，还容易被别人填进肚子里，要是变个丧尸王也太丑了，还臭气熏天。而且也不知道和正常人有没有生殖隔离，至于跟同类...那还不如五指姑娘。
但这些不好的设想，暂时看好像都没发生，只是好的设想好像也没发生。
如果是签到流就好了，他就想要这东西，天天啥也不干还有期待感，来个什么【神级唱歌卡】【皇级舞蹈卡】【宇宙神级创世卡】什么的就无敌了好吧！
再不济来个红包流，或者任务奖励流都好，先给我来颗脱胎换骨的神丹，变成千年狐狸精迷死女生，在靠脸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一天整个二百五十八万，简直神仙日子。
其实那种在左山小县城开一个天下无双的餐馆，每天拷打上流人士他也挺向往的。到时候谁来都得给我光脚，还得套上个鞋套，吃饭由小人老虎抢决定，最后美女留下了刷碗、捶腿、捏肩，男的就不用来了，钱到位就行。
好像那种都市修仙的也不错，要是融个什么绝世斗帝的灵魂，或者封号斗罗，哦不应该是元婴级的老怪，这样既能在都市装逼，没活了还能回到修仙界继续装逼，卧槽无限流！
宇宙的中心是无限！
漫穿好像也不错，有不少二次元美少女，也不知道现实中的二次元少女是不是香香的，都好期待。
医生系统好像也不错哈！白衣天使，各国首脑求着我给他噶阑尾，哇擦！神仙生活。
“哇哈哈哈哈！”
杨小江看着突然狂笑的杨毅，害怕的躲到字典后面，这人是不是真有病啊？
“歪，你笑什么，想好了吗？”
“嗯？”
杨毅看到杨小江顿时幻想破灭，如梦初醒失落的叹了口气，这家伙啥也不知道，白幻想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那我走啦？”杨小江试探着问道。
“等等！”杨毅伸手拦下：“想问的很多，首先就是我不太擅长学习，能不能给我换个博士的储藏室或者魔法实验室？实在不行给我换个厨房吧，我不想要书房。”
“不能。”
“那换成签到流奖励流的呢？”
“不能。”
“绝世高手醍醐灌顶？”
“没有。”
“超级仙丹，吃一个顶饱的那种？”
“有我早吃了。”
“绝世小厨娘？”
“你吗！？”杨小江惊恐的缩了缩肩膀。
杨毅大囧：“当然不是！那你说实话，你这能给多少钱呐？”
“不给钱。”
“我朝你！”
杨毅咬了咬牙，努力保持微笑道：“我朝你微笑不代表我没脾气，你是不是在耍我玩？”
杨小江指着脑袋转了转手指：“狭隘，太狭隘了，你的思想！我不怪你，你才短短十几年的生命历程，根本不了解知识的伟大，但你以后会懂的。”
说着还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意思就是说不给换呗？”
“不是的，你还不了解书房的含金量，能在这么多年后还存在着的，没有被爆炸摧毁，也没有被时空蠕虫分解，更没有被别的世界吸走，而且来到了你们这个时空，落到了你的头上！”杨小江苦口婆心的摊了摊手：
“你知道这个概率有多多多多小吗？”
“百分之五十？”杨毅想了想道。
“什么？”杨小江一愣。
“落不落到我身上，就两个结果那不就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嘛。”杨毅耸了耸肩道。
“...我不想跟你讨论数学题，你这是谬论。你只要知道这里才是整座城堡的核心，是最最关键的地方就行。你不懂我不怪你，以后你就明白了。”
杨毅掏了掏耳朵：“城堡？在哪？你就说能不能换吧。”
唰！
肉眼可见的杨小江整个人变的红温了起来，愤怒的原地做了十个侧手翻。
“你妹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不给换！也不能换！给你你就收着得了，还挑三拣四的。”
杨毅双手害怕的挡在脸前。
“不换就不换呗！咋还演上杂技了，你这个书房能给多钱呐？”
“哎呀！不给钱，不给钱，给你知识，你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吗？你懂学习的重要吗？钱是鱼，知识就是大海，有了大海就有无穷无尽的鱼供你选择。”
杨小江用出了自己存在以来最温柔，最耐心的语气。
说到鱼他还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条烤鱼啃了起来。
“啊~那你早说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还不懂吗？话说把你内鱼给我咬口呗。”
杨毅恍然大悟的舔了舔嘴唇。
“...不是，谁家好人恍然大悟不点头，光舔嘴唇的呀？我要疯了，你自己跟博士说吧！我去吃饭了，鱼不给，我自己花钱买的。”
说罢，杨小江单手扯出一块空气屏，转身凭空消失了。
“哎！这屏幕咋使啊？不给吃就不给吃呗，小气鬼。”
杨毅伸手挽留失败后，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