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滚下来,还没等自己站起来,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了,“哎哟,主子……奴才该死,叫主子受惊了。”
那人一张嘴,廿廿就怔了因为那明明是个男子,可是张口却是童声。
这样的嗓儿,廿廿也听说过,如果不是唱戏的,那就只能是宫里的太监。
有太监到钮祜禄氏公爷府来,也是正常,毕竟人家一来是公爵府,二来钮祜禄家的皇子、皇孙福晋多,平时派太监来传个话儿、送个礼的,都是再寻常不过。
不过廿廿还是知道自己这回是真惹祸了,得罪了谁不好,偏得罪了太监去呢。
她这便赶紧先出声道歉,“内个……这位爷爷,方才真是对不住,我的狗儿惊了尊驾的马,我在这儿给您老赔不是了。您老大人大量,千万别跟这狗儿计较。”
那太监扭头盯住廿廿。廿廿的服饰虽说朴素,但是一看就不是下人的穿着。再说这儿可是钮祜禄家大门口,那太监便也忍住了怒气,只是有些不愿意道,“这位姑娘,咱家是能不跟狗儿计较,可狗儿既然是你的,你好歹不能看住么?”
“你,你可知道,你是冲撞了谁?!”
总归不能是钮祜禄家所出的那些皇子皇孙的福晋们她们也不能随便出宫来不是?
不过不管怎样,廿廿还是认认真真向那车里的人行个深蹲的礼,“对不住车内的尊驾了……您可好,没受伤吧?倘若伤着了,尊驾尽管知会医药费用,我必定设法奉上。”
车内的人还是不肯现身,却是“噗嗤”一笑,“丸子,算啦。瞧你跟人家姑娘使什么横啊,你要是真能耐,你跟那畜生对着咬去对啦,别怪我不提醒你,它可是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