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太监,既然卯足了劲儿非要牙青,那就凭咱们家,是怎么都保不住牙青的了。牙青若因此必定进宫,大妞啊,你可放心叫牙青自己一个儿去?”
廿廿便呆了,片刻眼圈儿已是红了,“阿玛说得对。这个祸事,其实是我给牙青惹来的,我不能叫它独个儿去!”
决定已下,心里同样画魂儿的,还有做出决定的弘毅公明安。
可是这话他不便跟妻妾们说,只自己心里憋着。倒是在晚上请安的时候,叫他母亲给瞧出来了。
老太太轻声问,“儿啊,为公主挑选侍读的事,叫你为难了?”
镶黄旗钮祜禄弘毅公家,房头多,人也多,家大业大的,平衡各房头的确不容易。况且明安还是个养子。
明安这便跪倒道,“额娘,儿子不敢对外人说,此事却不敢向额娘隐瞒的。”
老太太听了也是纳闷儿,“哎哟,总归不能是十七阿哥看中了六房这个女孩儿吧?毕竟,那女孩儿还着呐。模样儿都不到长开的时候儿,能看出什么来呀?”
明安回道:“儿子正是悬心此事。毕竟,十七阿哥的福晋,是姑姑啊。若是十七阿哥当真是又看中了咱们钮祜禄家的女孩儿去,那叫姑姑心里,是何滋味去?”
老太太也是点头,“姑是前年与十七阿哥行大婚礼的,如今两年了,还没见喜……姑的心下,难道苦楚?”
明安心下一动,霍地抬头,“难不成,这本就是姑姑授意的?姑姑是想从咱们家,再挑一个人进去,从给十七阿哥挑教着……?”
“要不,今儿十七阿哥又何故特地冒了风险,扮作太监来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