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往后你每日独身前来,”男子想了想,“不对,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每日都来,随便什么时候,你只要到这儿来,我就会出现,但要记得除了初一十五,每一日都得来。”
“好吧,我记住了。”
“今日你就先回去,把斧头给我,明日我会还你。”
言无纯下山时才觉刚才发生的事不真实,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拜了师,不过越走心里越是欢快,蹦着跳着就进了城,抬头一看,又来到了寒江堡外。
他站在墙边来回踱了几步,一咬牙,是又翻上了石墙,不过没骑上去,就这么半吊着,露了半个脑袋。
江鱼瑶正坐在窗边发呆。
“小瑶子……”言无纯轻声唤道。
江鱼瑶一听声音,是立马转眼看来。
眼睛顿时泛红,但看言无纯只露了半个脑袋,裹着被褥的贼头贼脑样,终是破涕而笑。
“嘿别把你哥又引来了,”言无纯打趣道,“再撕衣服,我就没得穿了。”
“小纯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怎么会,那点小伤。”
“那怎的两三月都不来找我了。”
“我忙其它事。”
“是冷得不敢出门吧,你等我一下,”江鱼瑶消了了片刻,尔后小心翼翼翻出窗户,手中拎着个包裹,“我给你做的。”
她使力扔了一下,没扔过墙,她瘸着走过去捡起来又扔了几次,脸都憋红了,还是扔不上去。
“你别扔了,我下来拿。”
说着言无纯双手只稍稍用了用力,整个身体就被带了上去。
在江鱼瑶看来他就像是吃饭走路一般,轻而易举就越过了墙。
“哇,小纯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言无纯没注意到自己的改变,只拿过包裹打开一看,尽是花里胡哨的衣服,缝缝补补到一起,他用手摸了摸,里面软软的。
“你喜欢不,我将自己的一些衣服翻了面,把棉絮塞进去,缝在一起,也不知合不合你身。”
“你干嘛要把它们翻一面?”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的衣服吗,翻一面颜色就没那么艳了。”
“但更丑了……”言无纯越看越嫌弃,不过摸着又确实暖和,“算了,既然是你给我的,那我就要了,我也给你个东西。”
言无纯将两只木雕鸟拿了出来:“一个是我雕的,一个是我师父。”
“这难看的肯定是你弄的,我就要这个,”江鱼瑶取过言无纯昨夜雕的木鸟,欢喜地把玩着,“原来你就是去忙这个了,拜了哪个木匠师傅?”
“不是木匠,是那个书生,他今日收我为徒了,以后不仅教我砍柴、木雕,还会教我功夫,”言无纯说,“不过他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我只偷偷告诉你,连爷爷都不会说。”
“他不会是坏人吧……为什么要教你?”
“是因为他喜欢听我讲故事,跟你一样……”
正说着,房间里穿来了奶娘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
“我得走了,”言无纯将包裹挂在脖颈上,冲了几步,一蹬墙壁,双手一拉,小身板儿就越了出去,“我过几日再来。”
直到安稳落下地,言无纯才觉出异常,往日得踮脚才能爬上去的石墙,现在竟就这么翻了过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跟江鱼瑶道了别,顶着被褥兴高采烈地跑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