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着就够邪门了,完全不是大侠的行径,”言无纯摇摇头,“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知道的只有这一路,不过你不用太急着想此事,我的真气虽一直会待在你体内,但也仅是一小股,只要每月有那笛声与之其调谐,它便不会影响你什么,时间还长,我会好好回忆回忆可有其它的办法,”师父说道,“还有一点,你得铭记,通常月初和月中时会活跃起来,若是未到时候你就觉体内烧热难耐,便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行吧,师父你就好好回忆,反正我不学那种邪门的功夫,”言无纯叹了口气,“光身体烧热才说吗,若是觉着冰冷,或忽冷忽热呢?”
“冷就多加些衣服,忽冷忽热就得去看大夫,”师父只当是言无纯在说孩子话,便没去细想,只一挥手,“行了,老规矩,挥斧子吧。”
言无纯也没再去想真气的事,干劲十足地拾起斧子挥起来。
仅几日而已,他却觉轻松了许多。
“师父,你知道的这么多,还有人专门来为你吹笛子,你是来此隐居的吧?”言无纯一边挥着斧头,一边问道,声音和动作皆平平稳稳没有丝毫抖动。
“你师父我是无名小辈,隐居说得太大,就只是在躲债主罢了,”师父没有多说,扬了扬下巴,“专心练,石板已放在你身后,这次仍旧五十下,不要再透支。”
言无纯一口气挥了十下,虽然最后几次是咬着牙完成的,但他自己很清楚,跟先前的感觉大有不同。
但结合师父的说辞,似乎跟真气并无关系,思来想去,只能是跟自己屁股下坐着的石板有关了。
“师父,这石板究竟是什么?”言无纯坐着休息了阵,疲惫之感渐渐缓和。
“它叫寒白玉。”
“玉?”言无纯在城中摊贩、小瑶子那儿见过各式各样的玉,完全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只因温润清冷如玉,才被叫做玉,实际上是数百年前掉落下来的陨星,因发现它能解人体的疲劳,让人身心舒缓,便被打成一张玉石椅,这只是其中一块儿,我曾有幸用过,那也就是十多年前的事,彼时还是完整无缺的。”
“为何现在坏了?”
“我早就进了山里来,哪会知道。”
言无纯抓了抓头:“那又为何在我这儿有一块儿?”
“东西在你那儿,”师父一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言无纯脑筋一转,接着问道:“师父你既然用过,那时这椅子是谁的呢?”
爷爷说过这石板与自己一起被捡到,言无纯思量着或许能从中知晓自己身世。
“是谁的……”男子只是复述了一遍,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但很快摇摇头,“不记得了。”
言无纯叹口气。
“自己继续练着,为师去给你逮肉吃,”男子吩咐道,“练完了就雕木头,不要偷懒。”
今天上山早,午时过后言无纯就把该练的给练了,于是被师父提早“撵”下了山。
因时辰还早,他就又去了寒江堡。
江鱼瑶见他已穿上了那件衣服,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再笑我可就不穿了。”
“那你不怕冷?”
“我不怕,我现在体内有股真气,暖和得很。”言无纯胡诌道。
“又在胡言乱语,爹教了我哥我姐那么多年,他们方才能练出真气,你怎么会已下就有了?”
“是我师父给我的。”言无纯道。
“我知道有真气之人能提运内力,你运一个给我看看。”
“还不行,师父说他还不能教我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