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光去做就能成功的,还得克服很多艰难险阻,”言无纯道,“这么久,你一心都说想要自己走出去看看,想让你爹知道你与姐姐、哥哥没差别,而你今日是实实在在踏出了寒江堡,那已经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心愿,很厉害了。”
江鱼瑶一直不停擦着自己脸,吸着鼻涕。
看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花脸模样,言无纯有些痛心:“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你说的对,但我既然已经出来,那就得有始有终,”江鱼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破涕而笑,“小纯子,他们这么说你,你都不在乎,我若怕了,爹爹不就更认为我没法自立了。”
“其实他们实际心底都很好,还经常拿吃的东西给爷爷和我,”言无纯说,“所以嘴上说什么,我自不在意了。”
“看见没,前面那栋最高的楼就是,咱们就照计划行事。”言无纯舔了舔嘴唇,烧鸡又重新被装进了脑子里。
江鱼瑶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如此临近了,这一眼细瞧去,是震惊不已:“竟然真的这么高,看上去都要把云给戳破了为什么在寒江堡里瞧不到它?”
“那是因为它的方向在你们寒江堡的正门那边,你去过几次正门?”
“几乎没有。”
“那就是咯,所以没事真要多走动,就算是在寒江堡内也一样,只是可惜,咱们上不到顶层去。”
言无纯话刚说完,一个二十来岁英气十足的青年就挡在了他们两人的跟前。
……
商宿楼内是人声鼎沸,江家和鹤家两大家子人都已尽数落座。
顶层处江子鹰和鹤风罡与一群江湖人士已是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鹤展到什么地方去了?”江鱼渊下到一楼,每一层都没见到鹤展的身影,便抓了个他们府上的下人问话。
看外貌她只稍微比江鱼瑶长大了三、四岁,完全看不出已是二十五岁的模样。
“鹤少爷说这里没什么意思,完全就是两位老爷叙旧会友,就自己去城里逛了。”
“他搞什么鬼。”江鱼渊说罢,忿忿地折身回了楼上。
“瑶妹,还认得我吗?”青年没有管言无纯,直走到江鱼瑶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姐夫?”江鱼瑶瞪着眼。
鹤展把手一松,皱眉道:“什么姐夫,别胡叫,你看看把自己搞成个什么样,莫说被子鹰叔看到,就是被你姐看到,你少不了一顿揍。”
“你们已经吃完饭了?”江鱼瑶赶紧是往他身后看。
“看把你吓得,子鹰叔仍旧不让你离开寒江堡?”
江鱼瑶望着商宿楼的方向,点点头:“啊,我今天是第一次跑出来的,没料到劲峰城原来这么大!”
“当然,外面的世界更大,不过既然子鹰叔仍不让你离开,你还敢往这儿跑,”说着鹤展侧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言无纯,“他是什么人?”
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言无纯倒没从中见到鄙夷或厌恶,就只是觉着心头不舒服。
“你不去跟我爹和我姐说,我就告诉你。”
“当然。”
江鱼瑶不仅说了言无纯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更将他们为何会来此的缘由也一并给说了出来。
她说得直接,言无纯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这下可好,他看对方又一次望向自己,自己只能是尴尬一笑。
“小兄弟,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怎么说呢,”鹤展上下打量了一番言无纯,可能是怕伤到他的自尊心,便是一直保持着微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