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言无纯读,好几遍教下来,言无纯根本记不住。
“你先把十四条经脉记住吧,”爷爷干脆不再让他看羊皮纸,而是藏在身后,自己看了眼,接着用手从他屁股处沿着脊椎一路划到其身前嘴巴,“这里是督脉。”
爷爷说罢,又看了眼藏在身后的羊皮纸。
“依次是长强、腰俞”爷爷就像是自己在学习一般,根本没问言无纯是不是记住了,就兀自一边点着言无纯的身体一边照羊皮纸上念着。
言无纯只好闷着头边感受边记。
到前半夜爷爷就扛不住了。
之后言无纯自己一边回忆,一边照着羊皮纸点着自己身上的各处穴位。
有些他倒真记住了,有些却是想半天都记不起名字来。
至于想不起来的,他便也就不想了,而是一门心思去记那些记得住名字的。
最后,言无纯是不知不觉间倚着柱子就睡着了。
早上爷爷醒来,并没叫醒他,只给他披了张薄毯,对于昨天的事,他还是有些后怕,是将庙门给抵好了才离开的。
言无纯是被从头顶窟窿灌下来的阳光刺痛眼睛,才醒了过来。
“你是终于醒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叫起来,”师父像是已经到了许久,现盘腿与他面对面坐着,“起来,像我这样打坐。”
言无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爷爷已经离开了,庙外已是日高三丈:“师师父。”
“像我这样坐好,”沐阳汐看了眼放在言无纯身边的羊皮纸,“可记着了?”
“有些还是没记住,”言无纯刚睡醒,脑子里朦朦胧胧的,但还是依葫芦画瓢照着师父那样坐了起来,“我又不识字,自己也看不懂,爷爷一睡,便毫无头绪了。”
“这我倒是忘了,把它拿给我,”沐阳汐将羊皮纸在两人中间铺开,对着言无纯,“我现在从头开始教你,不管你昨晚记没有记住,都得认真听。”
“那我昨晚不是白熬夜了。”
“人生哪有不走弯路的,”沐阳汐道,“来,为师在羊皮纸上指一个地方,你就照着摸到自己身上对应之处”
连着几日,师父都是在爷爷离开后便到,爷爷回来前就离开,然后爷爷又会接力给言无纯讲羊皮纸上的内容。
正巧四日,言无纯已背得滚瓜烂熟。
“师父,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这么盘腿坐着,坐得脚都麻了。”言无纯捶着自己的腿,抱怨说,“完全就是白受罪啊。”
“那为何师父跟你盘腿的时间一样,却未觉腿麻?”沐阳汐歪头反问。
“师父有很特别的诀窍?”
“我俩坐得这么近,你一眼就看得到我的坐法跟你有什么区别?”
言无纯想了想,道:“那是为何?我反正每一次,腿都是麻得不行。”
“用自己的真气,保持全身血脉的畅通,脚就不麻了,”沐阳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言无纯的头顶,“此乃百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