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用等了,今日他们不会弹奏了,”一个路人从她身边走过时好心提醒道,“百乐坊一周仅来一次,要听得是下周了。”
“哦,他们就是百乐坊的人呐”
“对啊,好多乐师和爱好者,都是专门来此听他们演奏的。”路人说。
江鱼瑶有些困惑:“这里不是离百乐坊不远了吗,为什么他们还非到此来,不直接就去百乐坊听?”
“百乐坊门规很严,不是说去就能去的,他们中也是有许多千里迢迢想要来拜师,却被拒之门外的,索性就在这儿等着了。”
“为何会被拒之门外?”江鱼瑶一直以为只要拜师交了钱就可以随便入门,而学不学得成全靠自己能耐。
“那是因为他们天赋不够。”
这话不是路人说的,而是从江鱼瑶背后发出的声音。
江鱼瑶紧忙是欣喜地回过身,看向辛悦岚:“辛姐姐”
“你们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辛悦岚皱着眉头问道,“他又是怎么了?”
她依旧一袭纱衣只是没再带面纱,皮肤白皙,甚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实却有四十好几。
江鱼瑶将一路来此所经历的种种简单明了地复述了一遍。
辛悦岚听后失声一笑:“这小鬼昨日竟还喝酒了。”
“啊,”江鱼瑶把一路小心翼翼保存的玉笛和玉佩还给了她,“辛姐姐,那我要是天赋不够,是不是也得在这城里住下了?”
辛悦岚意味声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道:“骑上马去,跟着我。”
“我不会骑马。”
“那你就坐上去,”辛悦岚从她手上拿过缰绳,把江鱼瑶抱上了马,“你可要把他给扶住了。”
江鱼瑶还以为会有多快,赶紧是将言无纯的给搂好,结果只是辛悦岚站在前面牵着马走而已,不过倒确实要比她脚程快许多。
言无纯头昏脑涨地坐在床榻上,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
他记得昨日明明是喝了酒,睡在了帐篷内,但现在怎么会是在一间竹屋的床榻上。
摸着柔软的棉絮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便是拍了拍自己的脸,疼到不是特别疼,就是脑仁一阵阵地胀痛。
他环顾四周,房间不大,地板、墙壁和房顶全是由竹子搭成,内饰的桌椅板凳也尽是竹子。
他从被竹棍撑起的窗户看出去,已经是大白天,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言无纯长吸了口气,在床上盘腿运起功,想让身体稍微舒服些。
然刚一抬手,整个人忽像过电般一颤,江鱼瑶给他拴的绳子没了,而江鱼瑶更是不知在什么地方。
“小瑶子!”
外面除了鸟叫声,没人回应。
言无纯立马是爬下床,抓着桌上的茶壶,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水,一股脑地灌进了口中。
喝干了壶中的水,他就是一边向外走,一边继续呼喊江鱼瑶的名字。
但就在打开房门一瞬间,一只手是突然从外伸了进来,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