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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点奇怪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开学第一周过去了。杨柳依周五下午下课回到宿舍,手机响了。杨柳依心里猜想:这个点应该是老妈打过来的电话,问问何时到家,老妈一直都是这么唠叨。杨柳依拿起来电话,本来准备说,老妈,不用担心,我大约7点左右到家,你不用做饭太早。突然想起来刚才似乎看到电话上面显示的不是老妈,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来电话的好像是老爸,杨柳依感觉很突然,半天没有说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既熟悉有陌生的声音:“依依呀,听你妈说你考上国科大的研究生了。在国科大学习还习惯吗,学习累不累?有一年半没有见面了,想不想我?下午我去国科大南门接你。大约7点能到吧,到时候打电话给你。”杨柳依说“老爸,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家。晚上太堵车了。”说完这句话,杨柳依又有点后悔了,从前,不管读小学,中学还是大学,老板是从来不亲自接自己回家的,这次出差有一年半了,突然回来,说要亲自来学校接自己回家,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这么温和,带着丝丝爱意,有点不正常。

杨柳依接着收拾东西,还有量子物理,量子化学等相关的专业书籍和听课笔记,收拾好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杨柳依知道,父亲一定会来接自己的,父亲说的话很少食言。白荷收拾好了行李,和杨柳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宿舍就剩下她一个人,突然感觉有点孤单,静静的一个人,不想开灯。迷迷糊糊中,电话铃响了,杨柳依接起来电话就说:老爸,你到了吗?我马上下去。但是,电话里没有回答。杨柳依看了下电话,原来是费五打来的。杨柳依问:弟弟有什么事情吗?费五说:18点40分了。杨柳依懂了,但是奇怪的是,费五怎么知道这个点来提醒自己呢。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或许她都睡着了。杨柳依开灯,背上书包,关灯关门,下了宿舍楼。费五正在宿舍楼下等她。杨柳依看着费五,左手里拿着个礼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右手捏着棒棒糖的柄,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拿着棒棒糖吃。杨柳依无奈的笑了笑,还真是个小弟弟,小孩子。费五把礼盒送给杨柳依,杨柳依毫不犹豫的接了,接过之后,又觉得不妥,里面是什么东西呢,万一是,那就不好了,已经接过来了,再还回去,似乎也不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杨柳依看着呆呆站着的费五说,你送我到南门吧。费五嗯了一声,就跟着走了。杨柳依边走边和费五聊,周末准备做什么,想去哪里玩,之类的事情。费五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说些什么。

两个人不知不觉到了南门。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刚好到达南门口右手边,挂着一个“帝a815128”的车牌,右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文质彬彬,相貌堂堂的学者模样的男人。杨柳依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老爸,打开双手,跑向老爸。老爸也打开双手,热情拥抱依依。父女相逢,分外亲热,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父亲拉着杨柳依走向轿车。这个时候,杨柳依才想起来,还有费五,她和他打声招呼。杨柳依跑过去,拉着费五的手,跑向轿车,很开心的向她的父亲介绍,这是费五,是国科大的同班同学,比她小,所以是她的弟弟。杨柳依的父亲,看到费五,表情显得很意外,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反而是费五先说话了,“你好,杨叔叔”。杨柳依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之前认识。杨柳依问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不置可否。杨柳依转头看着费五,费五低着头,也不说话。最后,杨柳依的父亲,走向费五说,小五,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饭吧?话说的很亲切,家里?没有说是他们家,而是说家里,这就更加显得亲近了。听到这番话,杨柳依反而感觉有点意外和惊恐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杨柳依还没有那个意思呢。费五站着不说话,杨柳依的父亲也站着不说话,此时此刻,场面有点尴尬。这个时候,杨柳依说,老爸,弟弟他今天有点忙,等下次吧。杨柳依的父亲应和说,也好。费五还是没有说话,盯着他们看。杨柳依拉着父亲的手,坐上轿车。车缓慢启动,杨柳依顺着父亲的目光,发现父亲在盯着看费五,而费五在盯着看自己。一路上,父亲闭目养神,没怎么说话。杨柳依,心中有些疑问,也不好意思打扰父亲的休息。

晚上回到家里,杨柳依的母亲已经做好了慢慢一桌丰盛的菜肴,有杨柳依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菠萝排骨,还有父亲爱吃的梅菜扣肉。一家人边吃边聊,喜乐融融。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杨柳依的父亲突然说,好像从外地带回来地方特产酒,名字好像叫女儿红。拿过来大家一起尝尝。杨柳依也应和着说,好呀好呀。杨柳依的母亲,拿出来三只酒杯,倒了三杯说,今天晚上开心,咱们一家三口喝一杯。说的都是家常,学习和生活方面的话题。关于杨柳依父亲的工作方面的问题,杨家有个规矩,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听的不能听。杨柳依虽然很想知道,但是长大以后,就从来没有问过了。酒过三巡,杨柳依突然和他父亲提到费五的事情,她想知道一些事情,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杨柳依的父亲,虽然喝了几杯,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醉,说胡话是不可能的。杨柳依的父亲,先是表情凝重,随后笑了笑,说道:费五是个农村的孩子,父母都务农,有一次出差考察,见他比较聪明,他看着很喜欢,就和他多聊了几句,给过他一些帮助。没想到,这孩子还真出息了,考上了国科大的研究生,的确是很少见的天才,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才十五六岁吧。杨柳依说道,什么叫应该,他才15岁,今年。酒喝的差不多了,杨柳依的父亲示意她早点回房休息。杨柳依像往常一样听话的点点头,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还是感觉有点奇怪。费五,废物?名字这么难听,居然能得到父亲给予的天才的评价。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小学,中学,大学,每次考试都是理科状元,父亲也没有给自己天才的评价。当自己得了第一名,希望父亲夸奖的时候,每次得到的都是不要骄傲,继续努力之类的话。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瀑布旁边,那瀑布有三四个阶梯,水量不算太大,但是宽度很大,瀑布顺流而下,河水流速不快,看起来水很浅,能看到河底的五彩缤纷的鹅卵石,她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心形蓝色的鹅卵石,感觉很漂亮,伸手去拿,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掉进水里去了。她不太会游泳,只在读书的时候,体育课学过几次,也没怎么学会,尤其是遇到突发的情况,自己就手忙脚乱的,除了会喝水,什么都忘记了。她就拼命的在水里挣扎,越挣扎,下沉越快,那河水看起来很浅,掉下去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深呢,怎么也够不着底?最后挣扎的没有力气了,放弃了,突然感觉到背后原来一直在河底,她的四肢朝天瞎扑腾。哎,她杨柳依很无语得笑了,笑着笑着就醒了。原来是自己在做梦。不好,好像是内急,赶快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解决完人生大事,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好像客厅阳台有一个人影,窗帘也没有拉上。她不敢开灯,借助月光,她悄悄的走到阳台,原来是她的父亲。怎么没有回屋睡觉,在这里发呆干什么呢?手里居然还夹着一只燃烧的只剩下过滤嘴的香烟。杨柳依把,父亲手里的烟头拿下来,放入烟灰缸,烟灰缸里面,已经装满了,像极了排的整整齐齐的士兵。杨柳依有点纳闷,父亲很久不抽烟了,上一次看见类似的情况,还是7年轻那个夏天的大地震,那次死了很多人,母亲以泪洗面,父亲整夜整夜的抽烟,最后还是冒着危险去了哪里一趟,3个月后才回来。杨柳依太困了,不想去想那么多了,给父亲找件衣服盖在身上,自己回屋继续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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