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祭司大人一向听不懂人话,抓不到重点,忽略了那个“又”字。
喜房内,
秦商坐上软和的大红被子心才舒了下来,沧亦是探出头,“躲开了?秦商干得漂亮!”
秦商累得慌,这一上午的,又是折腾着穿喜服,又是折腾着拜堂,方才又折腾了半个心肝,现下终于安静下来,难免跟个泄气的皮球似的,说道,“安全了,沧,你不要吵我,就待在这,让我睡会。”
说完倒头就睡。
……
秦商这一觉睡得着实是长,醒来已经是黑漆漆的天,且她是被饿醒的,怪不好意思的,却也是实情,一天没吃东西能不饿吗
于是,噔噔地跑到桌前,把上面的瓜果糕点一一吃了些,但还是是不顶饱,眼巴巴地看了眼沧,“沧,我需要去找厨房。”
沧睨了她一眼,“你这样去可不行,太扎眼了。”
秦商立即把这一身繁重的喜服褪了下来,抱起沧出了房门。
“你穿这些会不会冷啊?”沧嘟喃了句。
“没事,咱们快些回来。”
……
宾客们皆是欢声笑语,举杯相敬,此次离王大婚,西夏国使者又恰巧来访,顺带也参加了这场喜事。
主桌上,皇帝,嫔妃,太子夫妇,房相国,及西夏使者,正相谈甚欢,说到不久要举行的十年一次的斗兽场会。
新郎官离王正巧过来敬酒,应该是已经被灌了许多酒,玉面上染上几分红,举杯的手倒是沉稳,“父皇,三皇兄,谢你们的帮忙与成全,仲商才可娶到她。”
皇帝笑了笑,太子倒是站起了身回敬一杯,“六弟对琼儿……的妹妹情义绵长,孤实在钦佩。”
太子殿下说这话时,淡淡地瞥了眼身旁坐得端正的太子妃,“来,六弟,孤与琼儿再敬你一杯。”
太子妃只得站起来饮下一杯。
西夏使者也趁机敬了一杯,“斛忱想,离王殿下乃睿智之人,却不想殿下还是个深情之人。这一杯敬离王殿下新婚之喜。”
殷离一一接过话,饮下数杯。
秦商本是跑到厨房去了的,奈何那里丫头厮忒多,不方便偷吃,她只好把目光打到前厅,左右前厅认识她的人没几个,混着坐下吃东西还是可以的。
她混进了考正门边角的一桌,默默地吃着东西,偶尔听一听旁边人的闲聊,偶尔瞥一瞥正四处敬酒的新郎官。
秦商觉得,殷离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但为什么走路的步子还算陈问呢?端酒杯的手也不抖,她有些感慨,皇家的人酒量都挺不错的。
前厅是真的热闹,热闹喧天,然而,那突然出现的、一身红妆喜服的新娘子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