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雌夫人那么忙,要学的人那么多,她能抽空教我已经不错了。”
芃娇低下头,支支吾吾:
“我只是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呀……她又不是没有时间,与其躺着不动,让姐妹们自己摸索,何不走动走动,给大家都指点两句呢……”
“哼!”
那小雌性却冷哼一声。
“得了吧你,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雌夫人大着肚子,还让我们到家里来学习,已经是很难得。你倒好,恨不得人家抓着你的手教你做呢?”
芃娇被怼得脖子红,慌张道:
“我、我也是为了姐妹们着想……”
“呸!”
小雌性一脸不屑,操起自己的丝线:
“你若真想为姐妹们,就该跟尤里姐姐一般,多花点心思学,早日学成了,然后来教教不会的姐妹。而不是进门一整天了,连根线也没捻出来,光会转悠一双贼眼,歪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然后她把头一扭,走到另一边去坐了。
一副不想跟芃娇沾边的样子。
见状,好几个小雌性也跟着收拾东西挪位置。
芃娇身边一下子空了。
她又羞又怒,扔下手中的东西,捂着脸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洞穴,芃娇扭身扑在石头上,狠狠哭了一回。
正伤心呢,朱玥又如鬼魅一般出现了。
“芃娇姐姐,你怎么自己在家里待着呢?我表姐家多热闹呀,你不去凑凑?”
见芃娇头也不回,她也不尴尬,而是惋惜地说:
“当初鹤伏夕刚来,谁也不搭理她,只有姐姐不介意,陪她说话送她东西。如今寻她的人多了,怎么倒把姐姐冷落了?要我说,她更应该记着姐姐的情分,把姐姐放在第一位才是。”
谁说不是呢。
芃娇终于听着了句知心话,把身子略略扭过来。
但还是不肯正眼看朱玥。
朱玥一点也不恼,自顾自地做到一旁,絮絮叨叨:
“听说她折腾出什么葛衣,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哗众取宠罢了。但哪怕是如此,因着姐姐以前那般待她,她也应该主动给姐姐做一份,难道没有么?”
芃娇这才给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委委屈屈地说:
“哪里有呢。雌夫人尊贵又怀着胎,怎么会舍得劳动玉手,给我这不打紧的小雌性做衣服。”
朱玥听了,脸上显出几分薄怒来。
“鹤伏夕可真是太过分了!她对我这个表妹翻脸无情也罢,姐姐待她不薄,她怎能这样忘恩负义!”
骂得好!
再多骂两句!
芃娇心里道,但面上还是悲悲戚戚,唉声叹气。
朱玥将鹤伏夕大骂一通,让芃娇听得周身舒爽后,她话音又一转。
“不过,姐姐以后的日子,怕是……”
欲言又止惹得芃娇追问:
“怕什么?左右我不去沾她就好了,难不成她还追着我欺我?”
“那可说不定……”
朱玥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说:
“姐姐,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鹤伏夕一个看起来不能生的,怎的突然变了神品吧?”
芃娇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心脏怦怦跳。
“为什么?”
“因为啊……”朱玥对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