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尘应付道:“下山再说吧,你们的祭品不对………”
“什么!”
周围正左右害怕的瞧着林子的镇民听见他这话都是纷纷心里一凛,祭品不对?再联想到大蛇有目的性的攻击,他们便渐渐信了。
自从六十多年前的蛇灾,江陵镇遭遇灭顶之灾,知道真正的蛇公献祭方法的人已经早没了。
既然不是活人,也可能是猪牛羊什么的也说不定………
有人猜。
计尘只跟着前面的火把与鬼火,没有解释沉默不语,
下到山脊时天已蒙蒙亮,眺望下方是一片静谧小镇,在西桥头的平地,好像还有人在焦急等着他们………
见到他们的队伍出现,平地等候的亲人立刻喜极而泣。
“哎哎哎!”
“回来了!回来了!老陈!有没有事没受伤吧?”
更多守坐在桥边的亲属激动大叫站起,在下面欢呼。
最先下山的几个镇民先是喜悦,而后突然间哭出来,边抹眼泪边走上前,与自家爹娘老小紧紧搂在一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昨晚上在山上他们就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诡事与人心简直折磨人发疯。
老族长陈泰清问:“娃子们怎么样?献祭弄完了吗?”
“蛇公老爷什么反应?吃了咱的祭供不?”
可还不等他们回答,迎接他们的人群中就有人哇哇大哭出来,那是瓜娃的老娘和老徐头的老伴儿孙,回来的队伍里没有他们。
陈泰清没理会,只佝腰上前追问:“到底成了没?!”
听见他的话,刚下山眼神疲劳的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了捂着胸口的九叔与亳发无伤的计尘。
孙安福这时才瞥见了计尘背后的黑铜炉子,他差点没怀疑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少见的异色炉与雷纹水纹!
真是这小子赶走了大蛇!他皱皮小眼晴里震惊不已。
而面对这位老族长的追问。
九叔只摇了摇头。
计尘则直接干脆得说:“没成。”
听见献祭没成功,陈泰清如五雷轰顶直接往后踉跄了几步。
旁人不清楚,他可知道,六十多年他正是那场蛇灾里活下来的十几个人之一,深知蛇公的厉害。
镇民们赶紧扶住了老族长,缓了好半会儿,陈泰清才张张嘴,冷静下来安慰说道:
“唉………行行行,那都散了散了回去吧,还有机会,等我先回去和几个族老商量商量吧。”
“没事的,会没事的……”
说完,陈泰清肩头疲惫开始安排两户死了人的家庭安排。
只是老脸上那双驳灰的眉毛此刻再也舒不开了。
这个早晨镇上大部分参与了献祭的族人们都过得很不是滋味,幸存的人都在喜极而泣,两家已丧失亲人的家庭则是号啕大哭着。
计尘只静静看着这一切,告别九叔后,缓步往家里走。
那诡异令人发指的献祭方法,难道任家的人都用过?知道并且用过这个方法又都还有谁?
他有点不想管了,也许该让那什么蛇公惩罚这些人才对………
而留在西桥头领了大额双倍工钱的老修士孙安福正准备离开,打眼见到计尘的背影后不禁嘿嘿笑起来。
“真看不出来啊,这么又穷又破的小地方。”
“想不到竟是诡异众多,卧虎藏龙呀,光那条该死的大蛇和这厉害小子的情报,就够我再狠狠赚一笔的。”
“嘿嘿嘿,这趟不亏不亏,这镇子看来要热闹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