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睛一眯,呵笑:“呵呵,该不会镇上哪个女人吹了耳旁风,故意来毁娘清白夺位吧!”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自己这爹风流成性,在江陵镇上起码好几个相好,寡妇和别家娘子应有尽有。
这时候传出这种谣言,明显那狐狸精眼馋正妻位置了。
“胡,胡说!”任敬山恼怒腾地站起,又因腹部的伤坐下来喝道:
“娇娇根本就不是我女儿!是你娘她不守妇道对不起我!我看这奸夫,八成就是地上这只田王八!”
“若非家丑不可外扬,我非得把这田王八压到祠堂去!”
而这也吓得趴在地上的老管家田寿再次抓起任重云大腿泣哭道:
“大公子……呜呜。”
“老爷他疯了,你可得救救我呀,田寿叔看看你长大的………”
任重云大动肝火,当即不再管上面胡言乱语的亲爹,扶起田寿叔就离开后堂到了自己住的侧院,又交代丫鬟拿些干净的布和金疮药来。
而在他们走后,任敬山也冷静了下来,目光十分阴翳。
在后室不安地踱步片刻,他叫来了个胖家丁冷声问:
“怎么样,我让你去城里找的高手,找到没有?”
矮胖的家丁脸上谄媚,擦了擦汗连忙拱手回道:“回禀老爷,找到了找到了,有两位厉害的蛊师!”
“好!让他们进来!对了,让丫鬟上两杯斋山的好茶。”
“是,老爷。”
很快矮胖家丁就松口气走了,之后就没等多久,就带着一老一少,穿着蓝色苗服的爷孙走进来。
那老者形如枯木,浑身皮包骨,脸颊深深的凹陷进去,约莫六十多岁,而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清秀。
枯瘦老者缓缓走进来很是有气度,背手沙哑道:“老朽苍槐,见过任老爷,这是我孙子苍灵。”
老者说着转身看了看院外环绕江陵镇的三座大山,浊目里有些忌讳,这可不是什么好风水局。
“任老爷,你这趟活。”
“得加钱——”
名叫苍槐的老者回身平静的要求加钱,使得任敬山蜡黄脸上一愣,五百两一条人命还不够?
他顿时有些不悦,谁还不是老江湖,便耐着性子冷问:
“总得先看看实力吧。”
谁料刚说完,堂中一直沉默的少年就突然把手一扬。
顿时旁边带他们来的矮胖家丁变得神情呆滞,哇哇原地大跳起来,浑身的肥肉都在摆动
少年再手一指地下,那胖家丁就两眼翻白的连连跪在地上,不停用额头撞着坚硬地板。
哪怕已经撞出鲜血,仍在机械性的一遍遍磕头。
“出!”
蓝袍清秀少年绣口一吐,声音很困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便见家丁身上脸上立刻出现了无数可怖的小血洞,众多米粒大小的细小尖翅黑虫破体而出,黑烟旋风一般飞回少年腰上小黑罐。
随后少年才朦胧着眼,打了个哈欠缓缓对堂上任敬山说:
“这人没找到什么高手,是想贪你的钱逃到外地,我帮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