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云默默听着,虽然不信自己爹刚才说的那些话,但他生性谨慎,该试探还是得试探。
便又装作愤慨语气说:“那老家伙八成是老糊涂了!田寿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我娘这些年也算对得起他了,在外面还尽干风流事,莫说我娘没做,就是真找了别人也是应该!”
田寿闻言老脸惊疑又窃喜道:“公子怎这么说………不过………老奴也觉得公子说的有点道理。”
听到这老家伙真在赞同,任重云英气脸上表情一垮,心里生出丝丝寒意与多疑出来。
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这老家伙这么说不会是真的吧………
“是吧,我早这么想了,今天趁着这事儿不吐不快。”
他在背后眯着眼睛,嘴上却继续装气愤语气说:“何况我娘尸骨未寒,刚放进棺里没多久。”
“对了田寿叔,我娘那佛牌放哪儿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找到,想放进棺材里随葬来着。”
“哦。”
躺着的老管家田寿没有怀疑下意识就说道:“公子你去衣箱找找,那佛牌可能是放那儿了。”
“是吗?这样啊……田叔,我娘这佛牌贴身戴着可从没在外摘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嗯!!”
老管家田寿突然反应过来,正要抬头却被一只手死死按在了床上,接着另一只手扯断了他的手臂。
任重云英气脸上极度阴沉,甚至到了暴怒的程度。
他几乎用上了镇邪司里逼问小妖小怪的所有手段,逼问出了真相又折磨了这老东西十几分钟,才运起内劲一掌送了其上路。
‘原来是真的………’
他双手带血走出来,地板上流徜着鲜红液体,屋里院外的空气中都有血腥味弥漫。
院里打扫的丫鬟们听着凄厉惨叫,个个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等任重云走到旁边时更是心神俱颤。
“弄干净,尸体叫家丁拖到后山,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是…是,公子。”
说完。
任重云就在院里水缸洗了手,气息烦躁的背手走向后堂。
正在后堂喝茶商量动手时间的任敬山与爷孙俩蛊师都听见了惨叫,任敬山刚想叫丫鬟去看看怎么回事,从走廊口就已大步走出道背着手的硬朗身影。
“云儿?”
“怎么回事?”
见自己这儿子脸色不对,任敬山带着几分害怕的问。
镇邪司是什么地方他可知道,自己如今这情况,看见这当镇邪师的儿子还真有点怕。
走进后堂的任重云冷着脸,见有外人便皱眉道:“他们是?”
任敬山起身说:“这是请的蛊师,是帮我做事的。”
又对爷孙俩拱手:“二位,事情就按我们刚刚说的办吧,最好晚上就解决,任某明早必有重谢。”
爷孙俩嗯了一声,看了看任重云便跟着丫鬟们离开了。
虽然不太确定,但爷孙俩感觉这青年很像是镇邪司衙门里的人,而且那惨叫八成是这家伙弄出来的。
任重云早等不及了,见所有人都走了后,他强行拉着任敬山到了书房,背着手便急问道:
“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娇娇还有我娘的事,我难道也不是你亲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