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有容这么担心他的安危,计尘心里不禁触动,他暗下决心,自己绝不再负这女人第二次。
之前的事他已无法挽回,余生尽力弥补往后吧。
“容儿……”
“闭嘴!”
被打断的他笑起来,本还想说两句情话的,这娘子真是霸道啊,他点头暂且先同意了苏有容的“命令”。
苏有容见他答应心里松口气,自己留着这男人还有诸多用途,岂能任其出去送死,不过虽这么想她嘴上却依旧不饶这家伙。
“少得寸进尺,我这是暂时出不去才正好需要一只伥鬼做事罢了,你……勉强还算用的顺手。”
“若你非要出去送死,呵呵,我也绝不拦着。”
计尘眼睛弯笑着附和点头,心想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趁着机会他观察起旁边苏有容的侧脸。
翘鼻窄额,刘海斜出,狐型眼似乎总在若有若无瞟着他………
看的正入迷,下方的红唇突然羞恼抿了抿嘴启齿骂:“很闲是吧死伥鬼,看着我干嘛!”
他故意打趣道:“行吧,那既然娘子不拦,我就出去了。”
“你敢——”
苏有容瞬间大怒,“没我放话你敢走出门口一步试试!”
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这家伙笑这么开心哪是想送死的样,她顿时恼羞成怒不再看这家伙。
手里不停摸着狐狸化身的背,似乎想以此平息怒气。
“放心吧,容儿。”计尘盯着苏有容躁动的手,抬起头笑说道。
“如果任家想杀我,今晚应该就会动手,不会耽误我们时间的,那任敬山可比我们急多了。”
虽这么说,任敬山如果真是昨晚山上那条大蛇,还真有点恐怖,蛇公究竟是什么竟能将人变成大蛇?
如此强大的诡异,为何附近镇邪司竟无一人察觉?
解决任家过后一定得好好调查调查那古怪活体蛇柱才行。
他也必须强大起来,现在他对烟炁与炉纹的掌控力还是太弱了,得抓紧时间多熟悉练习。
什么时候他将烟炁变得绣花针粗细,动如疾风,应该就到控炁大成了。
之后再从白烟进阶到青烟、绿烟,红烟与紫烟,还有魂灯,这段时间得打听打听谁会点魂灯才行………
苏有容在家里有绝对的自信能对付上门找死的人,便严厉警告他胆敢出门一步,就直接打断鬼腿,随后悠悠消失回地底去了。
这让计尘欲哭无泪,小时被爹妈威胁打断腿,长大了又被老婆威胁打断腿,这腿跟着我简直受罪。
遥想某位将军说过,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今日起,不出门就不出门呗………唉,谁让这是自个弄出来的鬼老婆呢。
扫地,打水、洗衣晾衣,临到黄昏他到侧房里洗了个澡,很快日头佘温散尽光影也变得暗沉………
傍晚。
刚洗完澡的计尘穿着白衣披着一件青袍在廊下盘坐。
背后的黑铜命炉静静悬浮自转,缕缕白烟自炉顶升出又缓缓下沉,灵蛇般环绕在少年薄瘦身躯周围。
少年一伸手,顿时所有散乱烟炁奔云般涌向手中汇聚。
形成了个苹果大小的白团,一炉烟炁他最多只能压缩到这么大,与绣花针的目标相差甚远。
“唉………”
好在自己有足够的灵炁储备,寻常人使完一两炉烟就已灵炁枯竭,炉子里暂时冒不出烟炁了,须等身体通过呼吸吐纳吸取空气中的稀薄灵炁,或寻找制作几乎天价的食补与药补重新恢复。
他的灵叶却可以每日再生的,一片就足够支持他使十炉烟。
像是水纹导电,再放雷炸人的极费烟炁的招式,一炉烟最多用两次,而他能使十炉烟就是能放二十次,就算是那条大蛇估计也绝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