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尘卿又好气又好笑:“我是登徒子?我对你是一不偷二不抢的,怎么就登徒子了?”
花楹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去拿双剑,但北尘卿还是更快些。他把那对寒铁花剑抱在怀里,直接跑进了院子。
“你若能追上我,我就把武器还你,要打要杀任你处置,”北尘卿笑嘻嘻地说,“若是追不上……就让我亲一下,如何?”
“真,真是登徒子!”花楹瑶又羞又恼,跺了跺脚,“你快还我兵器来!”
北尘卿朗声大笑,纵身而起,不出片刻就已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飞出了老远。
他在花楹瑶亲手种下的那棵树下等待着花楹瑶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他身上旧伤尚未完全复原,此时也有些乏了。
花楹瑶赶到树下时,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那少年顺直的黑发自自然然地散着,人靠着树干坐下,左手怀抱她的双剑,右手抓着酒坛,头偏向一边,俊美洁净的面容十分苍白,双目紧闭,睡得很瓷实。
彼时,日光正好,晴风微凉。
花楹瑶不自觉地缓步走了过去。她心中的恨意在此刻竟被冲淡了许多。
“……师兄……我要吃最肥的叫花鸡……阿瑶……别走……我给你烤鱼……”
北尘卿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梦话,让花楹瑶心中一阵刺痛。以往的事情她全记着,心里五味杂陈。手指几次在触及自己的双剑时,她都想拔剑杀了眼前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弯下腰来,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次……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