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夜晚。
“来着何人!”玄羽宗内门守门弟子拦住了在风雨之中漂泊五日,身穿麻衣,披头散发,面部皮肉微微凹陷,为了面子不想去别人家要饭,采摘野果充饥的云升。
“是我”云升将脸部杂发拨开,漏出那营养不良般蜡黄胡渣脸。
“云.云宗主?”守门弟子不确定的问道。
云升背着手,微微弯着身子,走过守门弟子身边,淡淡说道:“对,先给我拿点吃的。”体态虚浮,宛如老者。
守门弟子们窃窃私语着,随后一名弟子从存储戒中取出灵果交于云升,见云升贪婪的吞咽着,便恭敬问道:“不知云宗主您这是发生了何事?”
云升没有回应,只是专注的吞咽着灵果,吃完再嘬了嘬手指,回味着无上美味,见守门弟子手中没有了灵果,略带遗憾的说道:“那一天,见了一个喜欢撒娇但不任性的甜美女孩,救了一些还能救的人,斩了两个凶魔,其中一个不知道是谁,但看着不像好人,做了两场梦,醒来后感受了五日奔波苦楚,但,应该有人活着仿佛是在度日如年吧。”
董子儒住处。
云升没有率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来找董子儒。
他站在董子儒的院门门口许久,右臂不知抬起过几次,但都没有敲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需要用什么话语,什么表情,什么心情来安慰独自一人的董子儒。
“唉”云升叹着气,将右手缓缓扶在院门上,想要过几天再来。
吱~~院门跟随着云升的手臂向院内打开。
云升一愣,随后踏入阴沉的院子,落叶堆积,石座尘埃覆盖,观察木窗,房内漆黑一片,他仅浏览一眼便知董子儒已经走了。
他怀揣着希望推开董子儒的房门,大喜,在那整齐的书桌上有一封信。
云升害怕,害怕有的人走了,不留痕迹,唯有害怕。云升希望,希望有的人走了,仅留一丝,也是希望。
【升兄,吾悲,吾恨,吾之力不济,幸得东之青睐,唯有以命换之。故,机缘巧合,于戒中得血魔堕煞功,从此,吾将修堕为邪,吾之信念,如紫东般坚定。唯有变强,方能保你所念、保你所愿、保你所爱,回忆往昔,那日随口言赌竟一语成谶。吾去,勿念。
儒子董
】
“打赌?儒子董?”云升思索着,紧攥着那封信看向窗外高空喃喃道:“一打十,如紫东。”
云升站在董子儒院门前,心中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后跪地含泪说道:“这十余年,您亦师亦友,教我识字,教我察言观色、知事懂礼,而您,又在最后,用您的遭遇,教我变强的信念,升,谢先生赐教!谢先生大恩!”哐哐哐……
“唉~”秦隐反察觉到云升的气息便出来寻找,看到他跪地含泪诉说,便不忍去打扰,回想当初玄羽宗对自己的恩情,再经历过一次次的伤心事之后,秦隐反看向高空叹息着,随后转头看向云升轻声希望道:“才情皆备之人,希望你往后可以绝情一点。”
云升房间。
云升坐在木凳上,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云歌云舞,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成了云升的牵挂,如果将来她们也出事了……
云升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起身,出门,修炼,闭关。
二十年后。
云升元婴境前期,云歌元婴境中期,云舞元婴境后期。
现玄羽宗宗主秦淼,元婴境后期。
“秦长老,感谢教导,三十年光阴,虽时间飞逝,但情感之深厚,无法估量之,请容,升,喊您一声“秦叔”,我们走了,勿念,云升启。”秦隐反拿着手里的书信看向高空突然欣慰的一笑念叨着:“如果再绝情一点就好了。”
……
武安宗,武雨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