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研究对抗丧尸的药剂,军部科研所秘密招揽了一批实验体……
瞳色深了深,更多的传言接踵而至。
“没事,别看是实验体,待遇可都比咱们这些当兵的还要好。”
“哎,我都想去了。昨天给那研究员拿资料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实验室里布置的真好。那些实验体睡着席梦思,吃着专人做人的食物,整天下来除了被抽两管血,什么都不用干。”
“真的吗?这世上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信啊,不信你们自己找机会去看看。”
……
梁弯弯心动了。
她没能力带着司浔,自己都养不活自己的弱质女流,再添上司浔这个负担今后等待自己的前路,貌似只有一条,就是母子两都饿死在这个乱世里。
桃花眼里残存的疑虑逐渐被清明所取代。梁弯弯温柔的手抚上了儿子被自己打过的那半边脸颊,“司浔,妈妈不是故意打你的。”
温柔的母亲,就是最安全的港湾。小小的司浔根本不知道作为母亲,梁弯弯在算计自己。听着属于女人的温言软语,司浔懂事的点点头。
“妈妈,爸爸呢?”母亲不在的时候,都是司远山带的小朋友。惯性使然,司浔这一饿,首先想到的也是父亲。他仰着头,糯糯望着梁弯弯。
女人皮包骨的手在小孩肩头空抓一把,脸色失了温柔。“就知道爸爸,一天到晚找我要爸爸,到底是我生的你还是那个木头疙瘩生的你?!”
梁弯弯心里憋着气,不自觉在孩子面前露出一分扭曲。
和司远山结婚八年,对那个男人的看法从最先的老成稳重变为了木讷无趣。日复一日相似的进程,就像是早已被规定好的表格。夫妻生活寡淡得能将人憋死。她向往美好炽烈,能够燃烧整个生命的爱情,司远山给予的却是细水长流的温柔平静。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小朋友不明所以,母亲绷着脸眼球微微鼓着,跟往昔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的小手搓上了自己的衣角,默默低下头。妈妈好可怕,像是童话故事给白雪公主毒苹果的老巫婆。
片刻安静,陡然而至。
不提司远山,梁弯弯的脸色慢慢缓和。“妈妈带你去找吃的。”
父子两早上出去,家里的存粮都在身上。梁弯弯原本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只在屋中翻了两下就发现了根本没有东西吃。
不止司浔肚子饿,她也饿。
乔子清在吃上可从没亏待过她。要不是军区里那时不时拉响的警报,呆在乔子清身边的梁弯弯都要错以为现在还是太平盛世。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是她抛弃自尊换来的唯一代价。
女人对着镜子,将长发拨到耳后。几番端详,确定这张脸依旧迷人美艳,方才牵了儿子的手。
深深的再望一眼这间有着她众多记忆的屋子,锁上了门。
前往军部的路被母子两个走的格外安静,皓月当空即使没有一盏盏指路明灯,脚下的路还能清晰的被月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