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们既然都出事了，那我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干脆死在陶氏域得了，于是我就让族人们带着我进入陶氏域了。”

“本来我都快死在半路上了，结果就遇见了那位姑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恢复了我的身体，只是我不能离她太远，不然身体还是撑不住。”

张吉平听完不由得惊叹命运的奇妙转折。

长毛蛇看向空中的观星老道，低声说道：“这次我重新踏上陶氏域，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我准备让自己的最终死亡变得更有价值一些。”

张吉平若有所思。“你要杀了观星老道？”

他本来还想问，如果真把观星老道杀了，陶氏域还有没有办法离开黑水世界。

没想到长毛蛇直接摇头说道。

“这邪东西是不死的，我能做的最大限度，恐怕也只能把他驱逐出陶氏域。”

张吉平纳闷道：“你准备把他驱逐到哪里？”

长毛蛇沉思了一下。“我觉得永息之地就很不错。”

“永息之地的话……”张吉平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不就是我待的地方吗？”

“你放心，这家伙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他是掌握光线的存在，只要光线存在，它就不死不灭，他也凭此招揽信徒搅风搅雨。”

“除此之外，他的本源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所以永息之地很适合关押他，毕竟那里只有你，他压根发展不出什么信徒，自然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我想你也不愿看到这邪东西，在陶氏域大肆杀戮吧？”

长毛蛇信誓旦旦地诉说，力证自己这个做法才是最优解。

这让张吉平很难不怀疑，这老家伙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熟练运用道德绑架了。

不过他又有些纳闷，长毛蛇什么时候对陶氏域的仙人这么上心了，陶氏域不应该是属于龄阳的地盘吗？

“你什么时候对陶氏域的仙人这么上心了？”

“他们？他们的死活完全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让自己的死亡变得更有价值一些。”

长毛蛇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嗤笑。

“换句话说，我打算送给大君一块臣服于他的陆地，借此让他更加轻松地碾过整个陶氏域。”

最后这两句话，长毛蛇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张吉平自己听清，但却让他感觉到不寒而栗。

那位大君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会让长毛蛇哪怕死了，都还在为他谋划事情？

张吉平看了看旁边的龄云，终究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

他示意长毛蛇往旁边挪了挪，低声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整个陶氏域都是龄阳他爹的吧？”

长毛蛇听懂了张吉平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但龄阳已死，一切都是大势所趋，谁也不可阻止大君。”

张吉平觉得他有点魔怔了，莫名有点烦躁道。

“大君大君，你说的大君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我活着能告诉你，但现在我一无所知，记忆被刨除的太多了。”

长毛蛇说到这里，巨大的瞳孔缩成了竖状。

“等等，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你找到那块鳞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