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前说他们用普通人的血与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个时候怎么不体现我？”

苏奎和挠了挠头。

“我以为你说的命是指命运这个意思，血丹的炼制确实不至于需要大量人命，不然我也不可能忍得住那么久，早就因为不断有无辜的人一直死于非命而受不了了。”

大规模伤及人命，那事情可就完全是另一个性质了。

秦珈生怕程随安太激动手一抖不小心割破自己喉咙，连忙附和点头。

“对！在教区里的人按时贡献血液就行了，时间到了以后要返乡探亲我们都是支持的，还会发不少钱给他们。”

当然，发钱并非善心大发，而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作为血丹的原材料。

程随安这边，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看到见审判之眼的内容。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情况，起码单单是血丹的制作没必要太伤及人命。

他也想起之前在南黎的小山村听听过有人从棉国这边赚了钱回去，又把爹妈老婆孩子都接过来的例子。

如果直接就被吃干喝净，那可没有回去的机会

程随安这下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就在想，为什么杀人炼丹这么大这么明显的事情可以被公然遮掩，可以无人问津。

原来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甚至说得难听点还属于你情我愿的做生意环节。

起码在其他人的认知中是这样。

但与此同时，一个更加可怕的问题又可能要产生出来。

自己可是通过洞察之眼清楚明白地看见了不少死气，绝对在此地发生过关于死亡的巨大罪孽，绝非其他人对于血丹的认知可以达到。

那就证明事关无数条人命的情况是其他人未曾想到的。

未知就代表着意外。

这种时候本来就是走钢丝拿证据，可禁不起太多意外和拖延。

程随安直接扯着秦珈就往一边的墙壁走，一脚狠狠踹到了墙上，异能者的巨大力量让整个空间微微一抖。

“嘭......”

本该因为受击而闷响的地下空间墙壁却是发出了有些清脆的回响。

其他几人瞬间大惊。

难道还有不知道的空间？

“这背后是空的，但没有门通过去，你给我解释解释！”

秦珈此时也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这背后是空的，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我也不知道，这两年血丹的事情是主要由吴家来管的，我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快一年前了......”

程随安也懒得判断她是不是在骗人，直接将魔能凝聚在拳头上，狠狠一拳打在墙壁上。

轰！

墙壁应声倒塌，露出了一个大孔来，显示出了背后真实的模样。

依然是和之前一样的巨大血液储罐，但却多出来了一块神秘的空间。

程随安钻过洞走了过去，这才看见那一整片空间都画着诡异的猩红纹路，纹路隆起浅浅一层，就好像一遍又一遍刷在上面的血液干了以后固体溶质堆起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