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年，郭文婷的生活过得紧张而又平静。寒假很短暂，年前学校组织补了十来天课，刚过完年，又提前开学了。

参加完中考，郭文婷便去母亲洗碗的那个饭馆打工。因为年龄不到十八岁，最初，饭馆老板在用不用郭文婷的问题上很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据郭文婷的母亲说，老板同意用她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看到他们家的生活确实困难，很同情，想帮助他们；另一个是郭文婷的外形好，看上去不像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人的长相很奇怪，有的人，看上去，总是比实际年龄大一些；有的人，看上去，总是比实际年龄小一些；有的人，年轻时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中老年时，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小一些。

郭文婷就属于后面的那种情况。当时，饭馆许多叔叔、阿姨看到郭文婷都说她看上去像是十八、九，二十岁的大姑娘。而如今呢，许多人见了郭文婷，又都说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差不多小十岁。

那年，郭文婷的身高是一米六九。后来，又长了两公分，最终，在一米七一上稳定下来

郭文婷在饭馆的主要工作是大厅传菜。来了客人，把菜谱拿过去，把客人要点的菜记下，送到厨房；然后，再给客人倒个水，递个纸巾什么的；客人吃完，把盘碗收拾回去，桌子擦干净；有时，也打点杂；比如扫地，偶尔帮一下厨。

这活儿看着不重，但也挺累；饭店规定，服务员不能往下坐，得老站着，时间长了，腿有点困，有点疼。郭文婷刚干那两天，晚上回去腿都站肿了，用手一按，会有一个浅浅的，颜色发绿的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