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大领导的，就是好！哪天觉得累了，不想干了，就可以像你这样，以出来考察，开会为由，散散心；我们就不能随便瞎跑！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们这样，那就好啦！”

郭文婷用羡慕的口吻有意岔开了话题。

“那是你没见我们忙开咋忙呢！你要见过，你就知道，我们出来散散心，也是可以原谅的！出来以前那十来天，我差不多每天工作到晚上十一二点，有两三天，甚至整个晚上没合过眼！今天出来才觉得轻松了许多；特别是看见你以后，更觉轻松了！来，咱们为了省城的相会，再喝一个！”

杨建伟的眼睛在郭文婷身上游走着。

他们的两只酒杯碰过以后，各自又喝了一些。那会儿，杨建伟已经不再紧盯郭文婷的酒杯，逼她喝多少酒；而郭文婷自己，因为在喝酒以前，刚刚和周军吃了饭的缘故，三杯酒下肚，并没感觉到平时的难受；所以，也就继续少点少点地陪杨建伟接着喝。

“我又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风景名胜，能让你看了感觉轻松！”

郭文婷放下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时酒精已开始在郭文婷的身体里作怪，她的思绪，在理智和感觉之间飘摇。

“在我眼里，你比世界上许多风景名胜都好看！你听说过省城有一个特别有名，特别好看的地方，叫什么‘暖泉’的吗？”

杨建伟盯着郭文婷的眼睛问。

“没听说过，在哪儿呢？哪天我们休息的时候，我去看一看；不过，现在是冬天，再好看的泉，肯定也结冰了！”

“那是一眼温泉！冬天也不结冰的，长年基本保持着恒温。”

“是吗？我还从没听说过咱们省城里有温泉！”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在哪儿呢？”郭文婷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看把你急的，我以后一定带你去看看。你手腕上戴的那个镯子挺漂亮的！跟你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