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人类？”霍雨浩并没有放开精神禁制，质问道。

小狐狸连忙点头：“算算时间，我已经被封印了一万年。”

叶骨衣的脸庞抽搐了一下，一万年，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异常悠久的寿命，至少是她无法企及的存在。

除了某些操控肉体和灵魂的手段可以大幅度的提升寿命以外，就算是极限斗罗，也只能活三五百岁。

人类想要获得如此悠长的寿命，那就只有一条路。

成神。

“你刚刚说，这里是曾经武魂殿的祠堂？”叶骨衣询问道。“你和武魂殿是什么关系？”

“我是...”小狐狸沉默了，并未回答，只是暗暗积蓄精神力。

“说！”强烈的精神震荡迸发而出，将小狐狸凝聚的精神力震散。

“我是武魂殿最后一代教皇的弟子，我的老师是比比东！”

或许他们不知道胡列娜是谁，但他们一定知道比比东的存在。

武魂殿教皇，武魂帝国女皇，罗刹神比比东。曾与海神唐三爆发过双神之战，最终不敌，陨落于嘉陵关上。

叶骨衣朝着霍雨浩挤了挤眼睛，后者心领神会，精神探测链接，两人交流了起来。

“你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我感受不到它体内的魂力，应该不是魂兽。至于它说它是比比东的弟子...比比东身死，它的弟子能活下来么？”

心念电转之间，霍雨浩已经有了决断：“你为何要监视我们？”

小狐狸大喊冤枉：“人家被封印在此处，你们擅自闯入，二话不说就把我擒住，现在还来问我为何要监视你们...呜呜呜...”

说到最后，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哭腔。

霍雨浩略感尴尬，事实确实如此，到头来反而是他们的错了。

叶骨衣问道：“千仞雪和你什么关系？”

哭声收歇，小狐狸明显一愣，而后回答道：“算是...我的同门吧。”

“同门？”霍雨浩的声音有些怪异，他可是听闻比比东与千仞雪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前者似乎是后者的母亲，又好像杀了她的父亲？

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一定够野。

似乎武魂殿那一代的爱恨情仇更让人琢磨不透。

小狐狸似乎并没有打算多言，霍雨浩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道：“那就带我们前往祠堂。”

小狐狸轻颤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真...真的要去么？”

霍雨浩眉头微蹙：“你难道不想我们去么，或许我们能够帮你解除诅咒，恢复人身。”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胡列娜对于他们的到来有一丝期待，但现在这一丝期待却完全被恐惧替代。

“那就去吧...你先把我禁制解开，我不会跑，也跑不出这座...监牢。”小狐狸的语言中带有一丝挣扎，最终仿佛下定了莫大的决定。

这份信任并不来自于霍雨浩，而是来自于叶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