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药下去老爷子又沉沉睡了。
再醒谁也没提去后宅的事。
第三日吃过中饭,佳雯笑眯眯的跟着外祖进了厅堂:“外祖,您不去看娘了吧”。
“不去了,免得她尴尬,你也不去,你个小辈她更尴尬,淡淡的放下吧”,郑东山看了眼自己的外孙媳妇:“你去趟你公公的宅子,要出来一百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出来给外祖,别人的我用着不习惯,只他的我用着舒心,刘浩知他宅子”。
“成,我给您要去”,闲着也是闲着。
转身上楼收拾了一下,坐着马车出了院子。
景文目送马车离开叹了口气:“外祖父,孙儿知您心里憋着火,只爹对娘子有偏见怕是难要来”。
“试试有什么关系”,郑东山摆了摆手:“长房大媳替娘出头闹一闹,免得他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景文苦笑道:“您甭抱希望”。
“让丫头试试,免的便宜了别人”,丫头必能要出来。
马车一出院子,佳雯挑了轿帘:“刘浩,去老宅”。
“是,夫人”,刘浩忙调转马头往花府行去。
一路沉思着到了府门外,刘浩停了马车:“夫人,花府到了”。
佳雯挑了轿帘:“劳你把张婶子找出来”
应了一声,刘浩大步进了院子,工夫不大张婆子匆匆上了轿子里:“夫人,您找老奴什么事?”
“婶子,您可知我爹这辈子最怕什么”,佳雯开门见山。
“……最怕?”,婆子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敢……怕死算吗?”
“……谁都怕死这不算,我的意思是他看见什么比较听话”,竟无软肋吗,不会吧。
“我听懂了,他怕女人哭,贱人惯会哭,可惜小姐从来也不哭”,张婆子打了个哀声:“当年丁香犯了大错,打碎一对碧玉瓶哭的稀里哗啦的,他没罚又给了十两银子”。
“好”,哭啊,这我会。
张婆子皱了皱眉:“您要去?”
“外祖都知道了,问了我跟景文,夫君都告诉了,外祖怕娘尴尬他不来也不让我来,让我找爹要银子去,免得爹活的太滋润了,您千万别说漏,您什么也不知,免得娘又心疼爹”,佳雯苦笑道:“爹烦恼我,要来要不来的我总也得走一趟,否则外祖意难平”。
“……老奴听懂了,您放心吧,不过您这衣袍不行,老爷一见就烦,他喜欢粉色的,娇滴滴的,您没看二夫人的衣裙大半是粉红色吗,这样哭起来才能梨花带雨,您这蓝色他烦恼”,婆子一拍大腿:“我去给您找一身,首饰也不行,太少了,您等着吧”,说完匆匆下马车回了府里。
刘浩叹了口气:“他也就是个长辈,揍他一顿多少银子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