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多大?”刘协问。
“一十六岁。”
卧靠,刘协心中骂道,邹媛嫁给张济居然有九年,这么美的女人被这畜牲白白糟蹋了有九年!
“嗯,你继续说。”
邹媛曰:“既然嫁为人妇,那臣妾也就只能依靠夫家,安心过日子了,可是……”
刘协问:“可是怎么了?”
邹媛曰:“可是他家大夫人陈氏,出身望族,狭隘善妒,张济又极怕她,所以那陈氏经常打骂臣妾……”
说到这里,邹媛不由得堕泪哭泣起来,刘协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拉住她的手,安抚着说:“朕看那陈氏也不是善茬,却果然是个恶妇。那你和张济结婚九年,为何连个孩子都没有啊?有了孩子说不定就会好点的。”
邹媛叹曰:“陛下有所不知,张济天绝。”
“天绝?”刘协回头问小罗子:“是什么意思?”
小罗子说:“和咱们太监一样,不能生育。”
“原来他有毛病啊,”刘协说道,“可是他大夫人陈氏不是有一个孩子的吗?”
刘协记得在慰问叛臣家眷的时候,邹媛曾经指着身后的一个男孩说是张济和陈氏的儿子。
邹媛曰:“那个孩子是陈氏族兄过继过来的孩子。”
“由陈氏过继,”刘协说,“那岂不是不姓张了吗?”
邹媛曰:“是的陛下,所以张济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他更喜欢他的侄子张绣。”
刘协问:“张绣?小罗子,可知道张绣下落?”
小罗子说:“启禀陛下,张绣在劫营的时候就失踪了,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刘协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又接着问邹媛:“那张绣此人如何?”
邹媛说:“张绣奸邪好色。”
“果不出所料,”刘协说,心道:有这么好看的婶婶放在家里,张绣这厮能不好色吗?便问:“能说的详细点吗?”
邹媛说:“张绣三十岁,大臣妾五岁,多次调戏臣妾,要与臣妾行那苟且之事。他虽年轻英俊,可臣妾却不是淫荡之人,这种乱伦无德之事,臣妾万死都做不得,所以每次都拒绝了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的叔叔?”
“张绣诡计多端,以我父兄做胁迫,因此不敢说。”
刘协点头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刘协不说还好,这一说,邹媛大哭,跪曰:“多谢陛下救臣妾脱离苦海!臣妾愿此生为婢,终生侍奉陛下,即使陛下不收臣妾,常伴青灯,诵读经书为陛下祈福,了此残生,臣妾也绝无怨言。”
“哎呀,夫人,你严重了,”刘协扶她起来说,“你以后就陪伴我左右好了。”
“多谢陛下。”
“那你别哭了。”
邹媛破涕为笑:“陛下,臣妾真的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