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他已经拒绝过自己的招募,今天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刘瑁抱着一丝疑问,来到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秦宓,此时的秦宓却有些失去了往日里的从容,正在书房中不断踱步着。
刘瑁看到秦宓哈哈一笑道:“子敕兄!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找我有事吗?”
秦宓看到刘瑁后,连忙施礼道:“秦宓见过三公子!”
“哎,子敕兄,到底什么事情啊?”刘瑁好奇道。
秦宓咬了咬牙,突然跪下道:“求公子救救伯豫他们吧!秦宓感激不尽!现在只有公子能够救下伯豫了!”
刘瑁听到伯豫之名,不禁脸色一变。
半响后,他苦笑着道:“子敕,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伯豫他们几个可是经常谩骂我父,说他有不臣之心,还经常说如果没有他们士族的帮助,父亲根本拿不下益州,如此狂妄自大,目无法纪之徒,父亲正欲杀之以树立自己在益州的威望,又怎么可能饶过他们呢?”
秦宓跪着道:“我知道伯豫他们开罪了州牧,但是他们虽然狂妄了些,却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他们家族都为益州大族,一旦州牧真的杀了他们,恐怕会引起益州士族的反感,对于州牧的统治并无好处,依我看来,州牧不妨对他们网开一面,伯豫势必不敢再如此放肆…”
刘瑁皱着眉头道:“你秦家原本商贾世家,又何必出这个头呢…我父亲一向谋而后动,他既然已经有所决定,恐怕就不是我能够说服的了…这样吧,我会去试试,能救下几个人就救下几个人吧,不过子敕,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谢公子!”秦宓大喜,连忙跪下恭敬道:“公子若能救出伯豫他们,秦宓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我尽力而为!”
当秦宓离开后,刘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好坏。
对于刘焉的想法,刘瑁作为刘焉如今最为信任的人,甚至于刘焉许多主政方针都出自他的建议,刘瑁自然能够明白父亲的心理。
或许刘焉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割据一方,以求自保的想法。
可是当他在这个天府之国待了足足数年之久后,他的想法自然发生了改变。
他看到了汉皇室的岌岌可危,他看到了益州的地利之险,而随之产生的就是自立为帝,自成一国的构思。
为此,刘焉在去年大兴土木,重修州牧府,其规格和所用饰物早已僭越,不臣之心也昭然若揭……
而另一方面,刘焉的益州牧虽说是由于自己迅速扫荡了马相而得以入蜀。
但也是在贾龙任岐以及诸多绵竹大族的利益驱使下迎入益州的。
这些士家目前只是慑于刘瑁的兵威,这三年下来,许多人依旧不服刘焉的统治,总想干点什么……
而关于这一点,刘表选择的是与蔡家联姻,并交好蒯氏,大杀荆州匪贼,以此一统荆州。
而刘焉则准备以绵竹士族来建立威慑,并且剥夺掉任岐等人的兵权,以此来确立自己的益州牧之权威。
因此,若要立威,刘焉此举是势在必行!
更关键的是,刘瑁同样认为这样的手段是必须的。
刘焉必须树立起自己在益州的威慑力,增加自己对于益州的掌控。
而且此举还能够揪出一部分对于刘焉心怀不轨的投机分子。
因此他从内心里并不想将这些人救出来。
可是对于秦宓这样一个口才、大局观都不错的人才,刘瑁又实在不想放过,因此这也使得刘瑁陷入了纠结之中…
“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帮助父亲立威的同时又能够保住李权、王咸的性命呢…”
刘瑁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他的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他,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来人!备车!我要去见父亲!”
刘瑁大声道,而他的眼睛中却猛然闪过了一丝光芒,既然益州利益集团勾结,那我就让他们彻底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