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的声音,莫皓泽纹丝不动。
陈月影走到他背后,笑着说:“皓泽。”
莫皓泽没搭理她,委屈和难过瞬间涌上心头。
陈月影维持着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冷峻的脸,轻轻地唤了声:“皓泽。”
仍然没有回应,陈月影慢慢伸出手,拉着他的手,“皓泽,你怎么了?”
猛然间,她的手被甩开,力道之大,差点让她摔在地上。
陈月影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到窗台边凸起的花纹上,痛得她直不起腰,瞬间出了冷汗。
她痛苦地皱着脸,只用了一秒,就又恢复如常,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是疼的。
“没怎么。”
说完,莫皓泽转身往门口走。
陈月影急忙上前一步,拽着他:“你要去哪?”
“跟你有关系吗?”声音冷如万年冰窖,和白天那个温柔的他相差甚远。
陈月影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滴泪正好滴在地板上。
莫皓泽没有回头,重重的关门声传来,陈月影感觉到脚下的地板都在颤抖。
她瘫在地上,酸涩的眼睛又湿了。
很快,她听见汽车的声音。
她趴在窗前。
那是他的车。
他要去哪?
他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几分钟后,陈月影听见门外有声音:“夫人,你睡了吗?”
她擦去眼泪,扶着墙站起来,还没站好,就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梅姨吓坏了,“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陈月影急忙说:“我没事,我只是腿麻了,梅姨,你来扶我一把。”
梅姨拧开门把手,慌慌张张跑进来,扶着摔倒的陈月影,把她扶到床上。
看见陈月影脸色惨白,隐忍的模样,梅姨担心不已,“夫人,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了。”已经深夜了,陈月影不想麻烦梅姨和医生,“我只是碰到腰了,有点疼,没事。”
“我去给你找点药水,擦一擦。”
“好。”
梅姨从医药箱找了药,走到门口,看见陈月影在偷偷抹眼泪,她顿时一把心酸。
她早年谈过恋爱,被男人骗财骗色,后来就再没恋爱结婚,一辈子在莫家当保姆,早已经把年纪轻轻的陈月影当做她的闺女了。
她装作没看见陈月影在哭,“夫人,我给你擦点药。”
陈月影脱下裙子,换了一件宽松的睡衣。
梅姨撩开上衣,顿时惊呼一声:“天哪!夫人你这青紫了一大片,肯定很疼吧,怎么弄的?”
应该不会是先生打的吧?
家暴可不能容忍。
“不小心碰住了,没事,不怎么疼。”
话是这样说,但梅姨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忍不住“嘶”。
梅姨嗔怪道:“夫人以后可小心点,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落了病根,上了年纪容易腰疼。”
陈月影没当回事,“不用去医院,没那么严重。”
“不行,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年轻人总是大意,以后老了就知道了,夫人,你别嫌我啰嗦管得宽,身体是自己的,受苦受难的时候没人替得了你。”
梅姨絮絮叨叨的,让陈月影瞬间想到了外婆,外婆在世时,也很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