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公司，楚小宁在椅子上还没坐热，程默就跟鬼叫魂儿一样，在门缝喊了句“进来”。

等楚小宁回过头的时候，又只是看到门缝中程默的背影。

“把VX加一下。”程默打开二维码，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这种事还要你老板主动吗？！之前看你做代驾的时候，不是挺会来事儿的吗？！”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想着晚上送程总回家的时候，再跟程总交换联系方式的。”

楚小宁赶紧扫了码添加程默为好友。

程默拿回手机通过了楚小宁的好友申请。

“不吃苹果的白雪公主。”程默看着楚小宁的VX名称，脸色瞬间变了几次，“你不爱吃苹果？喜欢白雪公主？”

“啊。”楚小宁看着程默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童话故事里的人物就是白雪公主，从小最不爱吃苹果。”

楚小宁的回答是省略后的版本，她没有说，白雪公主，还跟做的梦有关系。

在那场与人分别，撕心裂肺的噩梦里，那个小男孩送给了自己红石头项链，她送给那个小男孩的，是一张白雪公主的贴画。

程默抬头看着楚小宁，又出现了讳莫如深的神情，像是要从楚小宁的眼睛里挖出来什么秘密一样。

“怎么了程总？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楚小宁半开玩笑地说。

“楚小姐还真是有仇必报啊，我就这么一句开玩笑的话，都能记着用来回怼我。”程默说。

“彼此彼此。”楚小宁笑着说。

看着楚小宁的笑脸，程默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程乐乐特别爱笑，从生下来就是，看见人就笑，据说一生下来，还没哭几声，看见护士就开始笑。

也是因为程乐乐的笑容，程默的抑郁症渐渐被治愈了。

程万里和蒋淑慧，更是因为这个，取了“乐乐”这个名字，寓意是希望女儿一生安乐无忧。

程默的VX名就是一生安乐。

楚小宁失忆了，不知道内情，便对程默的这个网名很诧异，感觉跟程默的气质很不搭。

但老板的网名，对于楚小宁来说无关紧要，她也就是惊讶了一下，便没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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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万里集团并不顺利，楚小宁和程默已经被晾在待客区快两个小时了。

楚小宁看着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程默，都有点儿替他生气了。

就算万里集团是锦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但“默”设计工作室，也是在锦城，甚至是全国行业内非常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工作室。

程默更是国内拿到了所有建筑类设计大奖最年轻的设计师之一。

万里集团，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就在楚小宁的火已经顶到脑门的时候，终于有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了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见到主座上坐着那个人，楚小宁就明白程默为什么被晾这么久了。

那个跟程默签约的副总，就是那晚在KTV门口纠缠骚扰秦曼，被程默打的男人。

好像听程默和秦曼叫他“吴总”。

“程总。”

那位吴总连站都不站起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语调阴阳怪气。

他以为来到了他的场子，就能拿捏程默了。

但在他看到楚小宁的时候，小人得志的神色，立刻变为了恼羞成怒。

“这个丫头怎么在这里？！”吴副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楚小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