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我知道。”陈复说，“韩杰的生日聚会我虽然没有去，但我朋友跟我都说了。你闹的动静可不小，不仅把孔琳琳、汤嘉琦和徐美怡都扔进了游泳池，还被……程默程大少爷，带到了相见欢……过夜。你和程默……”

“我跟程默没有什么，他只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带过去的。”楚小宁说，“孔琳琳……知道我叫什么了？”

“那天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陈复说，“查到这个，对于他们来说不难。”

“这……”

“孔琳琳那个丫头性子极端，又特别记仇，我担心她会报复你。你回去收拾收拾，后天就回上海，离锦城远远的。”陈复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们必须走。”

“我现在跟程默已经没有交集了，不会再出现在孔琳琳的视线范围内，等过几天，她应该就会把我忘了吧。”楚小宁说，心里还抱着侥幸。

“你跟孔琳琳结的梁子，已经跟程默没有关系了。”陈复说，“是你跟她之间的事。”

“她会为了报复我，做违法的事？”楚小宁问。

“会。”陈复肯定地说，“她很任性，是被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做了错事，都有她爸妈帮她处理烂摊子。她心里没有规矩，甚至没有对法律的敬畏，更不会多想需要承担的后果。”

“这样的人，做事没有轻重，确实很危险。”楚小宁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可我需要留在这里，我还有些事要做。”

“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完成。”陈复轻轻摸了摸楚小宁的头。

楚小宁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陈复，“你……”

“我大概猜到了你想要做什么。”陈复说，“我来帮你查清，至少我的身份比你要方便得多。”

“不要。”楚小宁拉住陈复的胳膊，有些着急，“我可不想你因为我发生危险。有些事，还是需要我自己做的。”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的身份，更容易调查，也更容易隐藏。”陈复说，“而且，这一切，或许是孔家欠你的，欠楚家的。”

楚小宁惊疑地看着陈复，“你知道些什么？！不是程万里，而是孔茂祥？！”

陈复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情况还不够清楚，他们两个都有嫌疑，但可以肯定的是，孔茂祥在博远集团破产这件事上，绝对不清白。”

楚小宁叹了口气，“可他，是你的父亲。”

“小宁。”陈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顾我母亲的反对，就算她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也要回到锦城，回到孔茂祥的身边，听从他的安排，进茂祥集团帮他吗？”

“小勇哥，你其实是‘深入敌营’？！”楚小宁其实早就猜到陈复这么做用意不简单。

陈复是她见过道德感最重的人，最能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之人。

他又怎么会为了贪图公司继承权，而与抚养、教导自己多年，相依为命的母亲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

“当年孔茂祥只是个穷小子，勉强上到高中，但因为他爸在工地干活时意外身亡，母亲又生重病，而辍学到我姥爷开的裁缝铺里打工。”陈复说，“我姥爷看他机灵能干会来事儿，都读到了高中，辍学实在可惜，就资助他继续完成了学业。跟我妈上了同一所大学，我妈学的是会计，他学的是工商管理。”

这些事，陈复从来没有跟楚小宁说过。

他是说过没有秘密，却也不代表事事都要说一遍给楚小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