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石像一愣，沧海桑田这种可能神仙才懂，这狗屁问题谁懂还在这里磨叽啥，“我怎么知道，这里暗无天日。”

“你是谁？”

“我是郁离子......重要的是你，你是谁。”

秋虹素追问道，“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你吹奏的那支笛曲何处学来？”

秋虹素点头，继续说道，“先说你的目的。”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所以，拙者是吗？”

郁离子摇头，思量一会方才点头回答道，“你大概不是，但你云山雾绕，很有趣。”

有意思，听说修行之士到了丹火七境便道法天地，境界修为越高深对魂魄和心神意念的理解超乎寻常，那些仙人更是此道高手。

莫非自己是仙人转生？

果真如此，那自己如今读书不长进，也许是自己合乎天地大道，那成为仙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好奇问道，“那如果拙者就是呢？”

“让你看到你是谁，你承载的使命。”郁离子言之凿凿。

秋虹素深信不疑，父亲对他们姐弟的教导便是如此，这些年虽然读书不开窍，确是深知责任和担当的。

不过他有一个疑问，所以这么多人来这里，郁离子对这棵桂树好像并不是那么上心。

“我只关心我自己，现在多出一个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这个桂树就只能是意外。”

秋虹素无奈，郁离子隐藏的太多，几句话玩不出个所以然；其次，就算郁离子胡编乱造，自己也很难去判断真假。

他叹息一声，既然你不想说点有诚意的算了。

郁离子有些呆滞，这都不能让秋虹素生出诧异和好奇，反倒是他有些好奇，“你好像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笨？”

“你没有听错，拙者确实就如传闻中的那么笨，不过是这会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秋虹素异常的平静，郁离子这个外来客已经让他生不起好奇心。

弟弟席染霞曾说兄长是聪明过头了，所以笨了一些。如今他知道了其中含义，难怪自己怎么刻苦就是赶不上弟弟，可以说一个天之上一个地之下，远非一般所说的天壤之别。

两年多前，阿姐即将远嫁泗水城之前，他们姐弟三人与父亲，还有镶月城的很多人进行秋猎，阿姐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与他一起惊扰那奔逃的野猪，阿姐郑重道，“晓秋，你记住，阿姐只说一次，有件事你永远不能再提此事，问不了说不得，不管你发现了什么只能自己知道，你是你的时候，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再去追寻，不然你就放弃所有信念和目标，安心做一个普通人。”

看到阿姐那么凝重，那一次他知道这件事极其重要。

阿姐指着那野猪，他似乎有所理解，可惜当时他不懂其中深层次的含义，“那野猪奔逃的路线已经被规划好了，不论这条道好不好走，结局一样。有一天你走上一条通天大道，记住那尽头可能是断头路。”

他不明白阿姐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他听懂了表层之意，他想要询问被阿姐阻止，“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无论如何艰辛都要走一条绝死逢生的道，或者是别人想不出的道路。”